“先请进来吧,就说我待会儿就到。”

虞夫人让婢女先去,转头对虞棠道:

“先前孙首辅病危,多亏了你给请那哑医,这才把孙首辅从生死一线拉了回来。”

“从前你不在京城,孙家想感谢的你也没个机会,如今你回来了,孙家自然要感谢你的。”

“去见见吧。”

虞棠想着也许孙珍珠有话让孙若麟带,也就点头应了。

母女二人行至前厅,就见孙若麟站在抚琴图前看得入迷。

听见脚步声,他忙回头。

“见过虞伯母,虞小姐。”

孙若麟自从那日与虞棠分别,便再没见过她。

今日见着,原本以为心已经不会痛了。

可只远远瞧着身影,便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恨不得缩在角落这辈子都不见人。

这么好的棠姑娘,怎么就被摄政王这头猪给拱了呢。

他的媳妇啊!

“孙少爷不必如此客气,坐吧。”

孙若麟一边同虞夫人客套,眼睛止不住地往虞棠身上瞟。

她比之前更漂亮了。

整个人犹如一颗发光的珍珠。

看一眼便让人忍不住喜欢。

孙若麟将自己准备的礼物还有父亲母亲以及妹妹准备的礼物放到虞棠面前。

“先前家父病重,多亏了虞小姐派来的大夫,一点礼物,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孙若麟知道虞棠与容镜是两情相悦。

因此哪怕再喜欢,也尽力克制。

虞棠没有推脱。

“这是小妹写给虞姑娘的信,她这几日身子不太好,不便前来,让我带为转交。”

接过信。

虞棠没当众拆开。

孙若麟想多看一会儿虞棠,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告辞。

上了马车。

孙若麟看着脸色苍白的妹妹:“让你别来,你偏不听,来了又不进去,白在外面挨冻,傻不傻?”

孙珍珠用帕子掩着嘴,狠狠咳了两声。

“好好好,我不说你了,快捂着手炉,车夫,回府。”

孙珍珠没心思和他斗嘴。

昨日她抄写佛经太晚,屋里的炭烧完了,当时茯苓他们都睡了,她想着他们也忙了一整日,自己多穿件衣裳撑一晚上肯定没问题。

谁知道早上起来,竟然烧的头晕脑胀。

等那口气喘匀了,她这才开口:

“信交给虞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