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拨下去的六十万两不够,想要殿宇盖起来,至少还要再拨六十万两……
六十万两!
他现在上哪里去给工部搞六十万两银子!
礼部和兵部也都在伸手要银子。
户部账上一穷二白,连官员的饷银都是户部尚书自掏腰包补上的。
将折子狠狠砸在桌上。
容拂心里盘算着哪里还能挪出更多的银子。
加征税银?
苦一苦百姓总会有银子的。
除了百姓,那些不入流的官员职位也可以拿来售卖……
横竖下面的人早就在售卖官位了。
如今不过是把那些本该进入自己口袋的钱从那些贪官手里拿来。
除此之外,孙家应该也能拿出不少钱来……
想到孙伯远,容拂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他最初并不想动孙伯远。
可孙伯远实在是不知好歹。
他不过多用了几十万两的银子,孙伯远便揪着不放。
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不配坐在这个位子上。
呵,到底自己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
他也没想让人把孙伯远给打死,只想给孙伯远一个教训而已。
谁知道下面的太监不懂事,将孙伯远打成那个样子……
他也惩罚了那几个行刑的太监。
至于孙伯远自己能不能撑过去,看命吧。
横竖这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最重要的,还是银子的事儿。
红豆看着容拂变幻莫测的神情,再次贴了过去:
“陛下可是在为银子的事情烦心?”
容拂将手中的折子扔在桌上:“你又有什么鬼点子?”
“陛下,臣妾帮您想办法,您怎么还骂臣妾呢。”
容拂一把将人捞进怀里,狠狠吻住红豆的唇瓣,等到一吻结束,他掐着红豆的下巴:
“说,有什么想法。”
“孙伯远不是不想让孙小姐嫁进宫里嘛,您可以以此为要挟让他出银子啊。”
“还有虞长宁,他也有钱,当初陛下的赏赐大家可的都看在眼里的,那些赏赐他若是肯拿出来,别说修一座殿宇,就是修十座,陛下也不用再为银钱的事情烦心。”
“他不是想娶孙珍珠吗,只要给够银子,您亲自为他说媒作保,一个女人换几十乃至上百万两白银,这笔账不是很划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