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对荷叶的乖巧愈发满意,面上却是冷哼一声:“别以为装乖巧就能让我对你心慈手软。”
“是是是,您老铁石心肠,慧眼如炬。”
江渊抿唇,觉得这话怪怪的,刚想说什么,马车忽然停下。
“督领,到了。”
江渊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荷叶已经蝴蝶一样偏偏飞走。
他掀开车帘,见荷叶小跑进客栈,熟稔地与老板交流。
车夫看向浑身都写着不爽的江渊,小心翼翼询问:“督领,咱们要再这里等荷叶姑娘吗?”
“不等,去薛家。”
荷叶今晚肯定会留下伺候虞棠,他等也等不到人……
倒不如先去把事情解决了。
马车平稳停在薛家门口。
江渊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薛怀的灵堂。
薛夫人正跪在灵堂前哭个不停。
他踩着悠闲的步子走到薛夫人面前。
薛夫人没想到江渊会深夜来访。
刚要开口询问,江渊却已经率先开口:“哪只手打得她?”
薛夫人一愣,不明白江渊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渊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本督问你,哪只手,打了本督的人。”
“我,我没打督领的人。”薛夫人战战兢兢地回答。
江渊坐在薛夫人面前的圈椅上:“看来薛夫人的脑子不太好使,本督提醒一下薛夫人,今天晚上,虞氏商行,那个叫荷叶的丫头……”
薛夫人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
荷叶?
荷叶不是虞棠的婢女吗?什么时候成了江渊的人?
“别让本督问第三遍。”江渊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
熟悉江渊的人都知道,他这个样子代表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若是下一秒听不到自己想要的,他便会大开杀戒……
薛夫人白着一张脸,本能回答:“右,右手。”
话音刚落,绣春刀出窍伴随着薛夫人痛苦哀嚎的声音响彻灵堂。
鲜血将灵堂的白绫染红。
薛怀的棺材以及供桌上的香烛贡品皆染上了鲜血。
江渊低头看着薛夫人被砍断的右手:“再敢动她一根汗毛,死的,就是你女儿。”
说完,他将染血的绣春刀收起,浑不在意地拿起供桌上染了血的苹果,啃了一口。
薛夫人惊恐地看着江渊。
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