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没想到一进大厅就看到了坐在大厅里喝茶的虞棠。
虞棠见白梅一脸的行色匆匆,便知道她是为了白洛来的。
“虞小姐怎么在这里?”哪怕恨不得掐死虞棠,她脸上也能挤出一个笑。
虞棠当然不是来喝茶的。
昨天孙珍珠赶她走的时候她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她回去的路上将整件事情捋了一遍。
白梅要害她,借刀杀人也好,挑拨离间也罢,她没必要把孙珍珠弄成这个样子……
这样既得罪了孙家,她也讨不到好。
她回去沉思了半夜,觉得很有可能是白梅想借刀杀人,让白洛出宫杀了孙珍珠,将一切栽赃到她头上。
丧女之痛可远比女儿被人玷污的冲击来得大。
到那时,孙伯远说不定真的会情绪激动上当,到皇帝面前狠狠告她一状。
从而也就达到了白梅想要的,借刀杀人的目的。
同时她和孙家也会反目成仇。
可白梅没想到白洛会自作主张找人奸污了孙珍珠,还要奸污致死……
孙珍珠被她救下,她的计划也就彻底泡汤。
如今这样急匆匆的赶来,是来打探消息,看白洛有没有将她供出?
思绪电转间,虞棠将事情已经捋清。
她笑着起身:“我听说孙小姐得了风寒,特来探望,娘娘也是来探望孙小姐病情的?”
白梅闻言皮笑肉不笑道:“是啊,本宫也是来看病的。”
该死的白洛!
事情竟然一点都没办好……
她还以为,她被捉了,至少也要把虞棠拖下水,让孙家一起恨着她和虞棠。
结果这个蠢货竟然只把自己搭了进去……
虞棠还好好的站在这里,还被孙家奉为座上宾。
说话间茯苓从后院走了出来。
她惊讶地看着白梅:“贤妃娘娘,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珍珠妹妹,带路吧。”
茯苓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只能转身默默带路。
虞棠放下手里的茶盏,起身跟在后面。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今早整个世界又成了白茫茫一片……
从廊下看起来格外漂亮……
可就是这样纯白的雪,不知要了多少人命……
她隐约记得今年有场雪灾,大概是什么时候她却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