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件事关乎容国存亡。
孙伯远面目狰狞地将自己的钱袋子拍在桌上:“说吧。”
虞棠生怕孙伯远不够厌恶她,她扯过钱袋子,将银票和几块碎银子倒出来。
碎银子是没多少,关键是那几张银票。
一张五千两,两张两千两,还有两张一百两。
她一边将银票收起递给荷叶,小嘴抹了蜜:“孙首辅大气。”
孙伯远不把那点银子看在眼里,他瞪着虞棠,示意她不要废话。
虞棠也不再卖关子,淡淡将自己知道的一一道来。
听完后,孙伯远黑着脸蹭的一下起身。
他快步朝营长外走去,眼看着就要走出去了,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虞棠:
“若是你敢说谎,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完,他快步离去。
孙首辅一走,虞棠将卢寅给她的银票递了回去:“拿回去吧。”
卢寅一愣,旋即郑重摇头:“这是虞小姐应得的。”
孙伯远不在,他没再叫虞棠韩夫人,他知道,虞棠不喜欢那个称呼。
“我不缺这点银子,你要真觉得银子多到没处花,就把这银子捐给边关的将士,马上要入冬了,将士们该换厚一点的衣服了,他们更不容易。”
卢寅呆住了。
他知道虞棠有才,知道虞棠重情重义,也知道她圆滑狡诈。
今日,他又见到了这个女人的另一面,心怀天下,却并不莽撞。
这份心性,这份算计。
明枳说的不错。
若虞棠是男儿身,那她一定是自己最大的对手。
不,若虞棠真是男儿身,真从小开始读书,他根本不可能是虞棠的对手。
“卢大人干嘛这样看着我?”
卢寅回过神来缓缓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到了阿枳说过的话,有些走神罢了。”
虞棠见卢寅不想说,也没再追问。
送走卢寅,虞棠回到营帐刚想放松一下,就见高大的男人站在红木茶几前,摆弄着一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玫瑰。
“你怎么进来的?”
虞棠快步走到容镜面前。
容镜将刚插入瓶中的玫瑰放到虞棠面前,不答反问:“好看吗?”
胭脂雪色的玫瑰里插着几支茉莉,精致不失格调。
虞棠实在不能昧着良心说不好看:“好看。”
容镜见她喜欢,从怀里取出一个锦盒递给虞棠:“打开看看。”
虞棠一看便知是首饰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