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镜抬头看着眉心紧蹙的虞棠,伸手替她将眉心展平:“这已经是很厉害的药膏了。”

虞棠鼓着腮没说话。

她何尝不知道这是很厉害的药膏,可只要想到哥哥的肩膀受伤还要带领官兵前去厮杀,她不免替哥哥担心。

“这次你哥哥打了胜仗,孤得替朝廷好好奖励你哥。”

“你觉得孤奖励他什么比较好?”

虞棠慢慢摇头:“打胜仗的是哥哥,王爷不该问我要什么奖励。”

“你是他妹妹,孤先奖励你一下总不会错。”

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串蜜蜡佛珠。

虞棠叹息一声,将袖子卷起,露出那只金镶玉的镯子,另一边手腕上带着一对纤细的金镯子。

“贪多嚼不烂,戴这些我都嫌多嫌沉,你再给我一串,真要坠死了,不要。”

容镜看着虞棠手腕上那只金镶玉的镯子,露出满意的笑容。

“又不是让你现在戴,孤记得你有一件贝母色长裙,那套衣服不适合戴那些华丽的首饰,这串蜜蜡佛珠正好合适。”

虞棠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容镜。

她有这样一身衣裳吗?

她怎么不记得了?

容镜没和虞棠对视,只是将那串蜜蜡佛珠手串,一圈一圈缠在虞棠的手腕上。

长长的佛珠手串坠在虞棠的手腕上。

她手腕纤细,又够白嫩。

哪怕是戴着这么些首饰也丝毫不显得累赘多余。

“近日江南刚进贡了些暖段,你体寒,明日我让惊蛰送一匹过来给你,让荷叶给你赶制身衣物。”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凭你兄长的功绩,再贵重的你也受得起。”

虞棠微微抿唇,她知道东南战事不断,很少会有好消息传来。

如今兄长不过打了一场胜仗,容镜便如此欢喜,她忍不住好奇怪:

“东南战事,是不是很棘手,咱们的水师,是不是打不过倭寇?”

“放心,咱们的水师打倭寇绰绰有余。”

“那王爷为什么要重赏哥哥,这不是很矛盾的事情吗?”

“因为王有禄养寇自重。”

养寇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