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看着妙莲:“坐吧。”
她看着妙莲:“只靠我们两个人,救不出所有人。”
“我有法子送你下山,你去官府衙门报个信就可以了。”
“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县太爷不理会我们,却不会不理会你。”
“太冒险,我不会拿我的命去赌,而且徐禄对我很好,我为什么要冒这份险?”
闻言,妙莲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你该不会是打算替他卖命吧!”
虞棠夹起一块泡馍:“有什么不可以吗?”
“你看到了,我在这里活得比所有人都好,而且我劝你最好也不要这么做。”
妙莲蹭的一下站起来,她嘴角带着冷笑:“是我错看你了。”
说完,妙莲转身就走。
虞棠坐在桌前一口一口吃着碗里的泡馍。
等到吃完,虞棠下意识去摸手腕上的镯子,却只摸到空荡荡的手腕。
她这才想起镯子给妙莲了。
长长叹息一声,虞棠揉着一跳一跳的太阳穴。
妙莲慈悲心肠不假。
想要拯救这些受苦的女人也不假。
可妙莲的眼界太窄,她不允许有人比她更慈悲,做得更好。
不然,她也不会在明知道徐禄和县太爷有往来的前提下,还让自己去送死……
入夜。
虞棠浸在水里,明明一天一夜没好好休息,她却生不出一点困意。
也不知道大哥能不能收到自己的书信,能不能来救她……
还有这书信,到底该交给谁。
父亲?
大哥?
不,不行,谁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弯弯绕绕。
可还有谁呢……
还有青桔,她找到帮手了吗?
从浴桶里站起身,虞棠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衫。
她长发未挽,就那样随意地披在身后。
刚绕出屏风准备让妙莲将浴桶里的水倒掉,就见一挺拔的男人背对着自己。
那背影都不需要思考,虞棠一眼便认出:“王爷,你怎么在这里?”
“洗完了?”容镜转过身来,就见虞棠着一身桃夭色渐变长裙。
白皙精致的面容未曾添妆。
白日的成熟和锐利消失,多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娇俏。
整个人犹如出水芙蓉般清澈动人。
容镜的心头仿佛被羽毛轻轻抚过,引起阵阵战栗。
“你穿粉色,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