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秦汉,你就这么跟爸爸说话的吗?”
宋秦汉面无表情道:“如果是你家,你不怕我一把火把他烧了?”
“你……”
宋秦汉没搭理他爸,去食堂吃晚饭了。周围的同学对他指指点点,但他毫不在意,依旧淡定地吃饭、上课。
宋爸爸对林司言他们道:“警察同志,他还是个孩子,难免会犯错,你们如果查到什么,报告能不能往意外事故写?他还这么小,他不能有污点。你们想要什么,都好说……”他隐晦地暗示道。
宋晓东是公司高管,收入很高,并不缺钱。
江宁希打断他:“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吗?”
“我……可是他……”
“我们会公正调查的。”林司言强调道。
走去停车场的路上,唐进叹气道:“宋秦汉好可怜啊。”他又忍不住怀疑,“凶手不会真的是他吧。他生长在这种家庭环境里……”
江宁希打断道:“可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可怜。他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他可以合理化自己的情绪。”
林司言看着她,反驳道:“但这种状况很不健康,长期压抑自己,情绪缺乏出口,迟早会出问题吧。”
林司言觉得,宋秦汉很像极端化的江宁希。他们都喜欢掩饰自己的情绪。用理智压抑情绪。
江宁希打开车门,她本来想上车,余光却看到宁子维的妈妈抱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哭了起来。
她目光一顿。
那个男人四十多岁,但依旧长相英俊,他温柔地安慰着他怀里的女人。
这个男人很眼熟。
她想起妈妈曾经拿着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男人,苦苦哀求她,“希希,这个就是你爸爸,你帮我找到他好不好?你帮我问问他,为什么他一直不来找我们?”
时间太久了,她已经快忘记那个人的样子,但此刻却突然记了起来。
他老了一点,但相貌没什么变化。
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那个愚蠢的女人,为了她可笑的爱情,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江宁希,你为什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