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羽:“你随意。”
……骗人的吧,为什么他可以写得比标准答案还详细?程西深深记得,他好像是提前半小时交的卷子吧?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仅步骤详细字迹工整,而且还能保证正确率百分百?这根本不是人是魔鬼吧?
程西堆了一肚子闷气,把试卷还给了周锦羽。
“检查完了?”
“不就是……满分吗,没什么了不起的……下次我肯定比你强。”
“你卷子给我。”
“啊?”
“我看看那两分扣在哪。”
“哈?开玩笑,我才不需要你可怜呢,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能不能保住你的满分吧……操,你干什么?把我卷子还我!”
周锦羽简单浏览了一下他的卷面,整篇的字迹那叫一个狂草派,没好意思扣卷面分大概是老师手下留情。
“啧,看够了没啊,难道你是在欣赏我独特的笔墨?咋样,和爸爸人一样帅吧?”
“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当然,”程西转起了黑色签字笔,“不就是最后一道式子答案算错了吗?这都是小事儿小事儿。”
“不。”周锦羽用红笔在其中一条步骤上轻轻划了一道线,指给他看,“这里,公式记错了,发现没。”
周锦羽这一句话有如醍醐灌顶。
这是个中档题。拿到卷子后,程西其实已经重新算过很多遍了,怎么算都是这个错误答案。只不过因为问题比较小,他就想扔一边不管了,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错因。
当然了,他也好面子。
“……用你教我?”程西把卷子折两下扔进了桌肚里,心情跟莫名吃了一嘴灰一样,刚和班长讲话的那种喜悦全都被冲碎了。
想着想着,他眼皮就开始打架,嘴巴里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拽什么啊……就你能,你什么都强……”
葛天天吃着冰糕从外面回来,路过他的床铺,还惊讶地看了好几遍钟,“我靠,咱西爷怎么直接累趴下了?这才几点就睡了,不像他作风啊。”
任子恒:“切,少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接新生有多累吗?你俩没去是不知道,我和程西一直站到天黑好不好?累死了简直,接新生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葛天天:“哎,那你看到你那学妹没有?”
任子恒:“我正要跟你说呢,太绝了太绝了,那学妹本人比照片还漂亮,个子不太高,但是属于萝莉那一挂的,太合我胃口了。”
葛天天:“卧槽,我柠檬了……早知我也咬咬牙去捞捞漂亮学妹的。”
文颂:“一群空好/色的肤浅之徒。”
任子恒:“嘿我说大文人,你就是块木头吧,人不好/色还能叫人吗?就你这样天天闷在屋里作诗,一辈子都找不到对象。”
文颂合上了诗集,缓缓道:“我这一生,梅妻,鹤子,足矣。”
任子恒:“……好高雅哦。”
葛天天:“……你开心就好,呵呵哒。”
“松开我周锦羽!”
三个人聊天聊得好好的,突然见床铺上睡着的人诈尸般地弹坐了起来,纷纷吓出了一身冷汗。
程西做了一场噩梦。
这个梦实在是不可言说。
他不明白,只是睡了一次而已,而且是在醉酒的状态下。明明也不是多好的体验,怎么就能做这种破梦?
葛天天跑过去一看,好家伙,程西前面刘海儿都被汗浸成了条形码。“你是怎么了我的西爷?!做噩梦了?啊?你没事吧?”
程西停在原地好久,才慢慢从梦中抽离,回到现实中来。
他掀开了被子,看到某些令人尴尬的东西之后,迅速又盖了回去。
祈祷没有被葛天天看见。
“……没什么,就是梦见鬼了。”程西说话的间隙,不着痕迹地在被窝里把短裤提好,然后拿起了手机。
[拾破烂的]:现在,下楼
[程东南北]:你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