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柏道:“他是秦氏的继承人,一定要好好教才行。”
时鹿趴在桌上,想着这个问题就头大,其实她一直很想回国内。但是秦夜柏肯定不会同意,她真希望陆深能早点回来。
黎书道:“幼儿园而已,不用考虑那么多。”
秦夜柏教育道:“你自己都没想好以后要怎么教育孩子就先把孩子生下来,不负责任。”
时鹿立马怼回去,“你当初负责任吗?”
“我…”秦夜柏被噎住了,他心虚的看向了一边喝粥的黎书,道:“我是王八蛋行了吧?”
时鹿满意了。
其实她是有计划的,计划就是等陆深回来,然后等陆深做决定。
秦夜柏和黎书在曼哈顿待了七天便离开了,秦夜柏的愿望是带着黎书周游列国,如今他正在一点点实现愿望。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新年的一月,陆深刚好离开六个月。
时鹿在这一天早早的起来等,从天黑等到天亮,但都没等到陆深。时鹿心里开始心慌,开始乱,她捧着手机一直在等陆深的消息。
可是陆深一条消息都没发给她。
时鹿看向客厅里的阿宽,道:“深哥是不是有事情耽搁了?”
阿宽看了看表,“还有两个小时,深哥向来不喜欢迟到,夫人再等等。”
阿宽对她的称呼是半年前来这里保护她的时候变的,显然是陆深让他这么叫的。陆深这个大坏蛋,婚不求,竟然就要手下叫他夫人。
她都没同意。
外面的天色早就黑尽,黑得像一汪静默的黑潭。外面的雪还未化干净,街道上零零星星的还堆积着雪。时鹿站在落地窗前,身上穿着杏色的毛衣,屋子还开着暖气她都觉得好冷,准确来说她不是冷,她是怕。
晚上十一点了,她没有听到直升飞机的声音,时鹿心里忐忑不安,之在客厅里踱步。
时鹿等到了凌晨一点半,陆深没有回来。
时鹿问阿宽,“你能联系到深哥吗?”
阿宽道:“我并没有深哥的联系方式,但我问了九哥,他没回我。”
时鹿坐在了沙发上,又从天黑等到了天亮。
时鹿疲惫不堪,睡了过去。
上午九点的时候,有人敲门,阿宽立马去开,然而站在门口的并不是陆深,是陆深的律师。
时鹿认识这个男人,在国内的时候她见过。
律师走至时鹿身前鞠了个躬,“夫人,我是陆先生的律师,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时鹿点了点头,让佣人给他倒了茶。
陈盛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摆在时鹿面前,“这是陆先生名下的所有财产,您可以先看看。”
“什么意思?你把他的财产给我看干什么?”时鹿手心里和脊背上都开始冒冷汗。
她怕的,还是来了么?
不会的,陆深不会死的。
陈盛道:“希望陆夫人有个心理准备。”他低声道:“陆先生在一个星期前坠海,尸体已经被打捞上来,已经送回国内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