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看见我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这件事已经是事实。身为我的独生女儿,你要学会很多东西,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可以妥协让你生下来,不管是男是女必须姓秦。还有你和陆深,你必须忘掉他,陆深不适合你。”秦夜柏面色严肃。
时鹿道:“你凭什么觉得他不适合我?我从小到大你都没管过我,你现在来管我了?我觉得我妈妈也不希望我是你的女儿,现在还被你关在这别墅里被你假模假样的管教。”
秦夜柏扬起了右手,胸口深深起伏着,他看着时鹿那张小脸,一双眼睛狠狠瞪着他,脸上完全没有乖巧的样子,只有叛逆和厌憎。
他忽然想起了时鹿小时候,他刚刚见到时鹿的时候,她才三四岁,生得粉雕玉琢,精致可爱,活脱脱像个白瓷娃娃。他那个时候以为时鹿会是他的亲生女儿,结果黎书告诉他她结婚了,孩子是时楠的。他产生了无比的恨,时鹿生得越可爱他就越嫉妒越恨,这种嫉妒和恨意几乎让他时时刻刻都想杀掉时鹿,折磨黎书。
时鹿的脾气没变过,待他也从来没变过,时鹿小时候想杀了他,现在也想杀了他。
时鹿继续道:“你不是想要我这个女儿,你是差一个继承人。你那么年轻那么有钱,你不会缺女人的,你找几个女人让她们帮你生啊,生多少个都没问题。”
秦夜柏道:“谁把你教得这么伶牙俐齿?跟谁学的,好的不学,学得这么坏。”
“当然是你教的,我小时候喜欢枪就是因为看着你拿着枪主宰别人命运,我觉得特别好,谁伤害我我就可以拿枪打死谁。”
秦夜柏终究是没忍住怒气,一巴掌打在时鹿脸上,“小小年纪戾气比我还重,我说一句你顶一句,我现在管你是为你好。”
秦夜柏手上的力道不轻,时鹿的左脸颊当场被打得肿起来,她忍着眸中要落下泪水,道:“你觉得这是为我好?那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我喜欢什么吗?你只是把你以为我可能会想要的东西给我,你的秦氏集团我压根儿不感兴趣。”
“你!…”秦夜柏突然被时鹿的话噎住,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转身往房间外走,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时鹿眸中的泪水落在脸上,她嘴巴一瘪哭出声,摸着自己被打肿的脸上了床躲进被子里哭了小半夜。
时鹿后半夜没睡好,梦里全是秦夜柏各种恐怖的样子,甚至在梦中她被秦夜柏开枪打了十几次,身体都被打得肠穿肚烂,浑身是血。
时鹿梦了又醒,醒了睡着又梦,反反复复近一整夜,第二天时鹿没起得来。
她烧得迷迷糊糊的,隐约中听到有人怒吼,她嫌吵恨不得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捂住耳朵。时鹿的手上已经挂了水,整张小脸儿烧得红彤彤的,嘴唇却苍白得很,整个人看起来极为 虚弱。
秦夜柏坐在床边守着时鹿,见她左脸颊还肿着,眸中闪过后悔,心疼的去摸了摸那红肿的地方。
水挂上没多久时鹿就退烧了,脸上的红晕也退了下去。秦夜柏起身出了房间,吩咐人好好照顾时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