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回到别墅时,时鹿正坐在画室里画画。画中的人仍旧是她母亲黎书。这次时鹿画的黎书更年轻一些,像是黎书刚刚去美国念金融那会儿。
那个时候的黎书非常动容,气质优越,脸蛋纯净,干净优雅得像一朵静静盛开的白玉兰。
时鹿的画中,黎书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走在林荫小道上,小道上男男女女的目光都落在黎书身上,而黎书一头黑色长发披在肩上,手中握着书本,娴静得不像话。
她身边还有一幅画,那画是一团黑影,影子是个高大的人形,看起来像个男人。
陆深觉得,时鹿画的那个黑影就是秦夜柏。
陆深走近时鹿,将人从身后环抱着,在她耳边温柔的问道:“又做噩梦了?”
时鹿摇头,道:“我今天见时楠了。他想和我等价交换,他告诉我当年锁住我记忆的心理医生是谁,我把U盘给他。”
陆深面色一沉,把时鹿的身子扳过来,让她看着自己。陆深面上非常不悦,且极为气怒,“我不是让你离他远一点吗?上次的教训还没受够?时楠为了自己的脸面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时鹿,你为什么总是那么不听话!”
时鹿见陆深生气,知错的垂下眼帘,也不想和陆深争吵,“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心理医生到底是谁,我…真的很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我妈妈不得不请心理医生锁住我的那段记忆。”
陆深拿时鹿真没办法,本来还想训斥她几句,谁知时鹿认错这么快。他心里的怒意只能强压下去,“以后你要再这样,我就把你关起来。你是不是还想被关?”
时鹿想起三年前那段可怕的日子,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那个闻不到花香,晒不到日光,见不到其他人的日子。那段日子,她只有陆深和黑暗。
时鹿后怕连连,现在想起来仍旧后怕,她不能再被关起来,否则她会疯掉的。时鹿脸色惨白,连着嘴唇都毫无血色,脊背上出了一层又一层冷汗,连着手心都湿腻一片。
陆深见时鹿一脸惊恐的样子,知道她是被吓到了,立马抱着她的身子轻抚着她的脊背安抚,“别怕,吓你的。谁让你不听话。”
时鹿靠在陆深怀里,道:“你不能再关我。”
陆深顺着她棕色的长卷发,温厚的大掌轻抚着时鹿的脑袋,“不关,不会再关你。”
时鹿从陆深怀中出来,“秦夜柏有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