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时鹿拿着他的手机在看,震动声也还没停,他拿过看了一眼,见是时绣,面上没有一丝兴奋雀跃,只有冷漠和烦躁。
他的烦躁来自于他接不接这通电话,但他烦恼的根源并不在于他接了这通电话时鹿会不会不高兴,而是要不要应付时绣,毕竟想从她那里得到些东西,就必须要完完全全获取她的信任。
陆深按下了接通键,走出了卧室。
他走至客厅的阳台边,听着时绣在电话里道:“陆深…你去哪儿了?你这两天为什么都没来公司?”
她是他的女朋友,他要去哪儿是不是应该给她说一声以免她担心。
陆深心里觉得烦,被人问在哪里有被人管束控制的感觉,时鹿这点就比时绣聪明一百倍,他陆深还轮不到别人来管。
他语气不善道:“我去哪儿,在哪儿,一定要跟你时时刻刻报备?”
时绣被问得话语一噎,心想着男女朋友之间,问一下在哪儿不是很正常的事,为什么陆深会这么生气。
她现在是他公开的女朋友,和外面的小三小四不一样吧?
时绣不明白,陆深骨子的桀骜不驯堪比草原上最野的野马,连时鹿都不曾想过要驯服陆深,陆深的烈性和狼性,没有任何人可以驯服,除非他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时绣想驯服陆深,想让陆深变成她的二十四孝老公,可是她太不了解陆深了,也太高看自己。
时绣道:“你是不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陆深并不想和时绣吵架,因为不想在她身上浪费任何时间,连吵架都懒得吵,他直接挂了电话,转身进了卧室。
柔软的浅灰色大床上,时鹿坐起身子正伸着懒腰,对刚刚陆深出去接那通电话毫不在乎,她见陆深进来,道:“好饿啊,有吃的没?”
陆深觉得时鹿哪哪儿都懂事,依照时鹿的脾气肯定要吃醋找他算账,但她这次没有,显然是猜到那通电话他应付得并不愉快,她要再闹,他肯定会生气。
陆深心里那个稀罕,上了床抱着时鹿亲她的脸,轻如薄羽的吻落在时鹿耳郭,低沉迷人的嗓音响起,“让深哥好好疼疼你,嗯?”
时鹿一听他说这话,身子都忍不住紧绷起来,想都没想就立马摇头道:“不用不用,我不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