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战辰的剑眉微微挑起，“苏落落，你是不是什么都愿意做？”

“不是。”我细细贝齿紧咬下唇。

我怕他孝顺过头失去分寸，提出太过分的要求。

只能硬着头皮和他硬刚，

“晨战，我是和你签了协议，但不等于我没有底线。

柳老师感觉在节目里受到了屈辱，我承认是我处理不好。

但我如果在节目里选择了柳老师的战队，我就要不断撒谎，用一个谎言去圆另一个谎言。

柳老师之所以对我这么讨厌，无非是因为我曾经纠缠过你，她怕我影响你的声誉。

所以，如果你真的在乎柳老师，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我们划清界限。你借我的三百万，我一定可以用我创作的词曲换回来的，我……”

我越说，霍战辰的脸色就越阴沉，下颚线越紧绷。

办公室里的气压也愈发低冷了下来，窒息感阵阵袭来。

某人发怒了。

看到他五指缓缓曲拢攥成拳头，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我自己都说不下去。

我的心房紧缩成一团。

我知道他就算发怒，也顶多像最初那样掐一下我的脖子，不会真的打女人。

但我一点都不希望他不开心。

我只好左右而言他，缓和一下气氛。

“我说了这么多，口渴了，轮到你说了。”

说着，我舔了舔干干的唇瓣。

果然，我故意一开小差，霍战辰攥紧的拳头松开了。

但脸色仍然还是阴云密布。

他从桌上拿起赖芸熙煮的那杯咖啡递到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