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起来,满身是泥也顾不得了,继续往前跑。
她柔声应:“好。”
彩玉道:“即便会水,那等情况下,一下就将人冲走了,你怎么说?”
傅辞翊抓住她的手,在她手心亲了亲。
邬如波命水性好的衙役与民众下水搜寻傅辞翊,皆一无所获。
她索性将伞丢给彩玉,淋着雨继续往下游跑。
中年男子道:“我三十多年水性的经验,说的是实话。”
她欲缩回手:“别亲,脏的。适才我摔时,手撑在地上了。”
马车冒雨驶出城外,到了事发地。
旁人也瞧见了傅辞翊,水里的众人也上了岸,大家纷纷欢呼。
颜博简道:“他会游水的吧?肯定得会水,才敢下去查看。”
颜芙凝沿着下游跑。
“只一点?”
手中的伞在她摔倒时磕碰破了伞面,此刻被大雨一冲,愈发破败不堪。
由于适才喊过,此刻嗓音有些嘶哑。
唯独没有傅辞翊。
两人衣衫尽湿,彼此的体温透过衣裳传到对方身上。
与某人在一起,她的盼头便是等两年期满与他分开。
男子微微放开她的身体,深邃的瑞凤眼细细盯着她的美眸。
颜芙凝抬手虚捂他的嘴,眼眸含娇似嗔地瞪他一眼,坦诚道:“你若出事,我没法与娘交代。”
傅辞翊又吹了吹,瞧她衣裳因湿透紧裹着身子,遂将自己身上的袍子脱下罩在她的身上。
她瞧清楚了,远处是李信恒、傅河、傅湖与傅海。
颜博简嘀咕:“反正我不会水,不会水就尽量不下水。”
傅辞翊听出来了,忧心道:“天气尚未暖和,你此般被雨淋不妥,快些回去。”
霎时间,欢呼声高过雨声。
当即一步跨到她跟前,一把将娇弱的人儿揽入了怀里。
“你在哪?”
不知为何,此刻是再也哭不出来了。
李信恒与江河湖海也很识趣地没有过去。
心头漾起涟漪,小妮子担心他着急他了。
颜芙凝对上他的视线,语声恢复了俏皮:“嗯,不然你还想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