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来市里了,有些应酬不可避免嘛。”尚可笑道。
刘昌兴皱皱眉头,他当然知道在体制里头少不了各种应酬,他也并不是反对尚可喝酒,而是不希望尚可喝酒误事。
“酒还是要少喝点。”刘昌兴说了一句。
“舅舅,我知道的,我一直都有分寸的。”尚可笑着点头,问道,“舅舅,您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小可,那个乔梁,必须尽快把他弄走,我在省里边鞭长莫及,你在县里边要想办法,只要能让乔梁犯错误,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和江东省挂职办的人沟通,让乔梁提前结束挂职,早点滚回江东去。”刘昌兴说道。
尚可没有想到舅舅这么晚专程打电话过来是为了乔梁的事,愣了愣,有些不解道:“舅舅,你是不是对这个乔梁太紧张了?”
“不是我紧张,而是这个乔梁总让我觉得心里不踏实,与其这样担心,还不如将他尽快弄走。”刘昌兴说道。
“舅舅,我觉得你是有点紧张过头了。”尚可不以为然地说着,虽然觉得舅舅有些小题大做,但尚可还是道,“舅舅,您放心吧,我这次已经给乔梁挖了一个大坑,就等着过两天他栽个大跟头,到时候就能名正言顺的搞走他了。”
“你给他挖了什么的大坑?说来听听。”刘昌兴来了兴趣,他现在对乔梁的事格外上心。
“舅舅,是这样的,我让光头暗中找人组织牧区那些还拿不到退耕还草补偿金的群众挑事儿,而这个乔梁,跟个愣头青似的,还真的中计了,这不,在退耕还草的补偿金问题上轻易许诺群众,说是要在一个星期内就把钱放下去,到时候一个星期的期限到,那些群众拿不到钱,就会……”尚可嘿嘿笑着,将自己的计划跟刘昌兴一一道来。
“不错,你这个计划是可以,群体事件是最敏感的事件,凭这个,百分百能搞走乔梁,但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事情闹大了,乔梁固然是吃不了兜着走,但你作为縣長,同样会有责任,这个补偿金,是国家政策规定的,没发下去,你这个縣長有没有责任?上面的人会怎么看待?你想过这些没有?”
刘昌兴一脸严肃地说着,其实有他在,刘昌兴倒是不担心尚可会受啥影响,但这件事涉及到乔梁,刘昌兴就怕廖谷锋会關注,并且还会插手,到时候难保尚可也会受到影响,这就不是刘昌兴愿意看到的结果了。
“舅舅,你放心,这事我已经想到后手,到时候就让那个王福来去当替罪羊,他是分管财政的常务副,到时候把责任往他头上……”尚可说着自己的计划和打算,虽然会牺牲王福来,但在尚可看来是值得的,而他今天特意到市里来,就是在做腾达的工作,毕竟这个王福来是走的腾达这条线,才能从林业局调到县里来,所以要把王福来推出去当替罪羊,得提前做通腾达的工作。
刘昌兴不知道王福来这个人,但在听完尚可的一番解释后,刘昌兴暗暗点头,心里颇感欣慰,自己这个外甥,总算是慢慢成熟了,这次就做得不错,至少刘昌兴觉得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