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琢磨着这些事情,等到吃早饭的时候,他就忽然想到个合适的人选。
他快速吃完早饭,先跟总部长打了个电话商量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
“喂,陈老哥,吃了吗?”
“嗨呀,正好,我也没吃,一起吃早茶去呗。”
约了陈滔吃早茶,温言来到茶楼,见到陈滔,点了东西,吃到一半的时候,陈滔笑道。
“老弟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能帮上忙的,肯定不推辞。”
“是有点事,想请你那小徒弟帮忙。”
“玉宝啊?什么事他能帮忙?”
“我想钓个鱼,但是我不太方便出面,阿飘出面最合适,任玉宝生面孔,看起来还弱,你给帮忙的话,他肯定也能自保,最合适。”
“能说说什么事吗?”
“等下去你店里说。”
吃完了早茶,又给任玉宝打包了一些,来到陈滔的小店里。
温言将事情说了一下。
“我记得,你上次说过,玉宝呢情况有点特殊,他其实是可以改八字的,对吧?”
“是这样。”
“那理论上是不是可以改成任何一种八字?”
“理论上是这样,但有些太好太强的八字,我那小徒弟可扛不住。”陈滔赶紧给温言打预防针。
“不不不,老哥你误会了,我不要好八字,是这样的……”
“……”
陈滔听温言说完,五官都快皱在一起了,再没见过比温言还损的人了。
……
到了晚上,关中郡。
郡城北部郊区,王家村的村口,一个面容形似陈滔小徒弟任玉宝的阿飘,含胸驼背,一脸忧愁,那八字眉更是为他平添了三分丧气。
阿飘飘飘忽忽,来到王家村的村口。
他找到了那座只有半人高的小庙,蹲在不远处,抱着腿,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到了午夜,远处一个阿飘出现,无视了蹲在旁边的任玉宝,轻车熟路的抽出一支香,将其点燃,插在小庙前的石头香炉里,然后跪在前面,不断的叩首,说出自己的愿望。
片刻之后,小庙里的那尊石神像上,黑烟浮现,笼罩了神像的面孔。
鬼财神看着送上门的阿飘,荤素不忌,痛快的答应了对方的要求,让对方明天继续来。
等到这个阿飘离开,鬼财神看到了蹲在不远处的任玉宝。
任玉宝就像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小孩子,抱着腿,蹲在那里,弱小可怜,脸上满是无力的丧气,身上也满是负面的气场。
可是唯独那魂体,似乎特别纯净。
这位鬼财神满心贪婪,这个阿飘若是被拿下了,可比刚才那个阿飘强好几倍。
说不定品质够高的话,还能兑换到更好的东西。
而且,既然能来到这里,肯定是听说过鬼财神的。
可是等了一个多小时,却还是不见任玉宝动,就是蹲在那里。
鬼财神越来越等不下去了,一阵清风吹过,几张真纸钱飞出,直接落到了任玉宝身上。
任玉宝抬起头,露出一张苦大仇深,满是无奈的脸,他拿起身上的真纸钱,真诚地道了声谢。
“谢谢,为了感谢你,我要为你守庙。”
任玉宝挪了挪身体,挪到了小庙旁边,就贴着小庙蹲在那里。
鬼财神一愣一愣的,愣是没见过这么奇怪的阿飘。
不过,收了他好处就好,开了这个好头,后面有的是机会。
就在鬼财神想要看一看任玉宝的时候,夜风吹来,妖风在小庙里转了一圈,化作旋风,卷动一张张真纸钱,随风而去。
鬼财神就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他带来的真纸钱就这么全部飞走了。
后面还有阿飘来,还没走到呢,就见到真纸钱从天而降,撒在了村道上。
拿到了真纸钱的几个阿飘,也不用去拜鬼财神了,他们还以为这是鬼财神未卜先知,知道他们来了,就直接先扔给他们的。
阿飘们散去,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喝得醉醺醺的醉汉,摇摇晃晃的出现在村口。
那醉汉路过小庙边的时候,一个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什么酒啊菜啊,酸的臭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喷了鬼财神一脸。
鬼财神气得浑身发抖,想要强行放贷,直接坑死这醉汉。
却发现他今天带来的本钱,竟然全部都没有了。
蹲在一旁的任玉宝,像是不忍心,轻轻碰了一下醉汉,一缕阴气刺激下,醉汉似乎都清醒了点,看到小庙上的呕吐物,连连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没看到,我给你洗干净了。”
说着,醉汉就直接落下拉链,直接给鬼财神身上的呕吐物冲干净了。
醉汉看了一眼,心满意足,晃晃悠悠的离去。
鬼财神都快气炸了,他手里没本钱,还没法躲,何曾受此大辱!
最后,眼看那醉汉的身影,越走越远了,鬼财神看到了任玉宝怀里,露出的几张纸钱。
“你这纸钱先借我用一下,回头还给你。”
“不行不行,你最好不要拿我东西,会倒大霉的。”任玉宝好心提醒了句。
但下一刻,就见那几张纸钱从任玉宝怀里飞出去,飞向了已经看不到的醉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