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温言现在得到的信息,这个逃命很有一手的大魔,当年就是被真武大帝的力量毒打了一顿,险些就被干掉。
温言嘀咕着,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然后手握杯茭,将其掷出。
第一次就是圣杯。
温言有些意外,没想到竟然不是笑杯。
他继续掷茭,连续两次,都是笑杯。
温言抬起头,老老实实地道。
“娘娘,我觉得您高看我了,我四师叔祖说我是文盲,我看不懂。”
温言还想继续掷茭,坐在不远处的庙祝,连忙站了起来,对温言招了招手。
“咦,你不是说,不能给我解吗?”
“此一时彼一时。”庙祝一本正经,心说,你来掷茭跟其他人又不一样,第一次就是圣杯,后面两次掷茭都是标准结果,三者合一,从位置到结果,都是标准状态,很显然就是娘娘怕你看不懂。
“那有劳了。”温言面色一肃,立刻请教。
“卦词是皎皎一轮月,青光四海分,将军巡海岱,群贼望风波,从正则吉。”
温言没说话,继续等着解释。
“意思是,你要做的事情,若是正道,那你便去做,吉星会照亮你前行的路。”
“受教了,多谢解卦。”温言客气的拱手道谢。
“不客气,分内之事。”
离开的时候,温言又给这座小庙捐了点香火钱,他现在不是觉得这庙不简单了,是觉得这庙祝非常不简单。
庙祝目送温言离开,心里其实还有些不解,温言这种授箓之人来掷茭,娘娘一直都是给笑杯的,这次为什么给了一次圣杯。
那卦词,虽然的确是套词,寻常人来问卦,他也是这么说。
毕竟,只是类似于你只要做好事,就一定会有好报的答案。
可性质是不一样的,温言那卦词,意思就是,要是有必要,那么,哪怕今天吉星不上班,那也会专门来加个班,给你来个吉星高照。
很显然,这就牵扯到其他大佬了,问过其他大佬,才会给予圣杯。
时间流逝,到了晚上,苏木接到一个小快递,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把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钥匙,像是她在配钥匙摊位上见过的那种,最普通,质量最差的那种钥匙。
她看着钥匙,轻吸一口气。
从那个大魔找到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没的选择了。
那时候,她还抱有一点侥幸心理,觉得威逼一波,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好,谁也别招惹谁。
后来的事,就让她明白,侥幸心理要不得。
要不是这次遇到的是温言,是别的人,那她就别想安生了,万一再被那大魔从中挑拨一下,稍稍推波助澜,让她跟烈阳部对立,都不是特别难的事情。
她拿起钥匙,握在手中。
第二天,苏木跟着她的母亲,在德城转了转。
她母亲很看好北部以后的发展,但苏木看着路灯上的挂件,坚决不同意在这附近买房。
他们在东北方向看了看,看了几个新楼盘,差不多选到个心仪的。
当天晚上,苏木母亲再次催促苏木回去上学,周末都过去了,又请了两天假了。
这一次苏木表面上就不太情愿的应了下来,定了明天的票。
回到了家里,苏木老老实实的上学,而她的母亲,倒是对在德城买房的事情很上心,而苏木的父亲也很赞同。
她父亲多少知道点消息,知道今年德城自从那次全程暂时撤离之后,不但拨款多了,还有禹州的大企业一次给捐了不少钱。
而且大学城这几年一直在建,明年就差不多启用了,以后的发展肯定不错。
现在这里的房价正好是最低点,单价比禹州的均价低了差不多十倍,比禹州有些地方低了二十多倍,的确不用考虑太多。
苏木父亲都这么说了,苏木母亲也就应下了这事,第二天就风风火火前往德城签合同。
一个人在家的苏木,拿出了那把钥匙,瞳孔瞬间扩大,占满了虹膜,而后一瞬间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她收起了钥匙,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另一边,山城,带着N95口罩,带着茶色眼镜的大魔,回头向着潇湘郡的方向望了一眼。
他感应到了,他那位同类,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忽然之间有些失态,泄露了一点神韵。
就像是黑夜里,忽然有一点光亮,闪烁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他那个同类被烈阳部发现了,已经打起来了。
大魔幸灾乐祸,等着看热闹。
他现在跑到了山城,是听说山城之前有地方消失不见了,说不定会留下一点小路口,或者小裂缝。
他来这里,准备找一条路,遇到事情的时候,一有不对劲,就赶紧跑路。
他感受到了,南武郡的拓跋武神,那力量越来越夸张了,前几天那一次,仅仅只是意念弥散开,就让他感觉到滚烫。
而上一次,那拓跋武神竟然能强行完全关闭了打开的门户,这不是他理解的武者能做到的。
还是躲远一点好。
到了第二天,大魔几天都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情况发生,他就有些忍不住了。
潇湘郡没有什么新消息,他开始琢磨,那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苏木失态,没忍住露出了破绽。
苏木特别能忍,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被他发现,就是因为门户大开,让苏木没忍住,露出了破绽,被他抓到了痕迹,追踪上门了。
那这一次,若不是跟烈阳部干架了,那究竟是什么?
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