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景山望着她。

“你这性子倒是洒脱。”

宋允棠的话语中带着超乎同龄人的通透。

“老先生只是我的病人之一,我行医治病,遇到的病人无数,因病相聚,病好缘散,终归都是过客,若将所有人都记挂在心里,岂不闹心?”

汤景山望着宋允棠的眼神中越发的欣赏。

如此通透聪慧的姑娘,也难怪能让他那学生另眼相待。

只是这样的姑娘,却也是极有主见的人。

谁待她好,她能捧出一颗真心待人。

谁若待她不好,无论她之前付出过什么,都有果断抽身的勇气。

“是这个理。”

接下来,给他针灸后,两人又一起吃了饭才各自离开。

……

徐青野是亥时到客栈的。

许是在宴会上多喝了些酒,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

许是怕熏到宋允棠,徐青野拿了衣服之后,便去了客栈的盥洗室,将身上整个清洗了一遍,又站在后院散了散,等会身上的酒气少了些才回到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