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虽如此说,宋允棠却也不敢再和从前那般随意。

“了无大师来我这杏林医馆,可是还有什么要事?”

了无望向屋外的天空。

“贫僧这些日子夜观天象,隐约觉得安阳县的劫难还未过,安阳县令升迁在即,贫僧又得返回京中,便特意来跟宋大夫通个气,这边如有情况发生,还请尽可能的保全百姓,事后自是不会叫宋大夫吃亏。”

宋允棠想了想。

虽然杏林医馆如今有了陛下的御赐牌匾,在安阳县有了一定的地位,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大夫,就算现任县令离开,也会有新上任的县令,她总不好越俎代庖。

“身为大夫,救死扶伤本就是分内之事,只是我人微言轻,若将来新上任的县令大人是个不好说话的,我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了无似是料想到她会这么说,便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交给她。

“届时,若安阳县令不作为,宋大夫可拿着此物去迎山城寻知府。”转而又说,“算是贫僧这个曾经的迎山王为迎山百姓做的最后一件事,将来恐怕就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之所以将这件事交给宋允棠,一是因为杏林医馆如今在安阳县的威望,二是徐青野和汤老这一层关系。

无论如何,只要她插手,徐青野那小子必不会袖手旁观。

依着汤老对那小子的看重,必然是摘不掉的。

再者,这丫头不仅医术了得,手中还攥着大把的粮食,一旦安阳县这边出现危机,有了医术和粮食的保证,定能化险为夷。

宋允棠有些心惊的望着手中的令牌,古银色的令牌上刻‘迎山’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