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穆神医的随从。”慕容昱回答。
“随从?”辅国公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怀疑,“你这样的人竟只做了小小的随从?”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随从也不是不可做。”慕容昱回答。
“我阅人无数,你这样的人,应是上阵杀敌的好苗子,做随从太屈才了。”辅国公断言。
慕容昱说,“上阵杀敌便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无牵挂倒也罢了,要是有了牵挂,如非不得已,谁愿意做那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情呢?”
辅国公愣了愣,随后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
辅国公夫人将头垂下,将这些年的苦楚一并藏下。
辅国公回过头里对慕容昱说:“你这小子说的倒是有几分真理,但那是国泰民安的时候,天下分崩离析,你若不站出来,便有千万个家庭要支离破碎,你如何能安心?”
慕容昱说:“其他人与我何干?”
“目光短浅!”辅国公哼了一声,“就当是我看走眼了,你呀,空有一副习武打仗的好身板,却没有那颗为国为民的心!”
慕容昱只是轻笑,不恼火也不反驳。
这两人争辩的这会儿功夫,陆溪晴已经把完脉了,随后要检查辅国公身上的旧伤。
辅国公拉着老脸,不情不愿地脱了衣服。
要不是他家老太婆一早就叮嘱过他,他是真不情愿让一个黄毛丫头看自己的伤。
辅国公后背前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