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长白山回来后,他跟绍一商量,不能在老家久留。不然就一个杀过人的精神病来回晃,迟早得出事。
于是跟水根娘说了自己要去南方打工后,水根跟万人离开了老家君山,来到了南方的一个小镇。
王爷派头十足,什么都要好的,居然非要租一个带独立小花园的别墅。
虽然俩人带着万人留下的积蓄,可这么长此以往也不够他挥霍的啊!
“你说什么?”清河王瞪着眼睛怒气冲冲地冲水根嚷道。
“你喊啥!我说错了吗?我要在镇里找份工作,你也得赚钱养家啊!”水根边说边抖开报纸,指着几个他看着不错的职业,热心地替王爷介绍。
“你看这个,公司保安,不要学历,只要身强体壮就行,要不这个也不错,工地招装卸工,只要能抗得动麻袋就行……”
绍抢过报纸几下就撕得稀巴烂。
“你他妈给我介绍的都是什么活?我是干那些活的人嘛?”王爷觉得自己受到屈辱了。
水根没招,就耐心地帮王爷分析:“你看你吧,虽然挂着个高中学历,但那是戴鹏的,跟你没关系,你简体字都写不明白呢!再说就算这没人认识你,可万一你去找点高级的工作,别人一深查,发现你是个精神病患者呢?所以这装卸工和打更的其实最适合你了,我就不一样了,像是什么酒店服务员啦,工地的铲车司机啊,我都行……但是你别自卑……”
清河王这次都懒得说话了,只拿鼻子哼了声,就将倒霉孩子压在了身下,一顿狂风暴雨的蹂躏。
最后水根趴在沙发上,直哼哼:“王爷,我错了……您就在家呆着……我出门给您赚钱去……”
不说还好点,这一说,正按着水根腰部狠力撞击的绍,更是脱缰的野马了!
下面那孩子的叫声立刻提高了一个声部。
王爷高傲的自尊啊,怎么能容许自己是个吃软饭呢?等收拾完嘴欠的小子,王爷搂着累得睁不开眼睛的水根,还真琢磨了下来钱的道儿。
水根快睡着之际,突然冒出了句梦呓:“真的……我养你……”
绍心里一暖,在水根布满羊毛卷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这个小镇,住的都是些有钱的实业家。
什么卖鞋垫的,鼓捣指甲刀的,别看都是不值钱的轻工业,但当地的居民却是切切实实地通过这些小商品加工成为了富甲一方的富户。
有钱的人都迷信。比如盖宅定基,布置老板办公室什么,都要找人测方位,算风水,所以这里的风水先生比别的地方多了一倍。
可别看多,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赚得钵满盆平的。这测风水的行当,一要口碑,而要运气。你摊到个大富豪,又给人算得八九不离十,那就可以回家等着其他富豪们在你家门口排队送钱了。
这天绍正坐在院子里纳凉,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鞭炮齐鸣的声音。原来在他们住的别墅的不远处,有一栋新盖不久,刚刚装修完毕的别墅,正准备往里搬入人家。
这里的习俗是搬入新居要举行一个入伙仪式。就是先把祖宗的牌位搬进来,就叫“请神位”。
水根到底是年轻人,贪图热闹,就拉着绍去看个究竟。
绍懒洋洋地站在门口,可一看这栋别墅的布局方位就一皱眉头。
这家一看就是个不差钱的,在偌大的花园式的院子里,设了个喷水池子,与屋子的正门和后面的阳台保持在一条线上,且没有什么屏风阻断。
这时典型的“穿心”布局。水气过旺且穿过中宫,这设计房屋之人难不成是盼着这屋主妻离子散不成?
而且这花园一圈种植的都是些藤蔓植物,看来盖房子时就种上了,生长了一段时间后,将整个院墙爬的是密密麻麻的。此物属阴,种在家里极爱招不干净的东西。
更何况自古豪门恩怨多,看来这房子用不了多时就能变成一处凶宅了。
绍冷笑着对水根说了自己的发现。
哪想到围观的人群中居然还站着好几位替屋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