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扶着花架笑弯了腰。
“这是他口中能说出来的,他要是不放狠话,我都觉得不像他了。”
吉尔希卡没想到莫莉夫人能笑成这样子。
他也着实没见过莫莉夫人笑的这样开心过。
莫莉夫人拿起了桌上的剪刀。
咔哒一声。
她直接将那即将含苞待放的昙花花骨朵给剪了下来。
她说:“吉尔,你和费列,都应该多跟徐璟学着点。”
吉尔希卡没明白。
最后那句话,明明就是放狠话的威胁。
可徐璟手里根本就没什么底牌,拿什么去威胁呢。
莫莉夫人说:“十个你,加起来,都不如徐璟一个精,要是当初逃出去的人是徐璟的话,你觉得你有胜算骗得过他去名古屋?”
吉尔希卡不敢肯定。
他今天已经见识到了徐璟的疯批状态。
如果不是在他的地盘上,徐璟是真想要他死的。
莫莉夫人把剪落的昙花直接丢进了垃圾桶内。
“走吧。”
吉尔希卡没敢问莫莉夫人要去哪里,只是在后面跟着。
车辆行驶在夜色如水的深夜。
吉尔希卡在副驾驶上坐着。
车辆一直行驶到一栋城堡。
管家费列在城堡口迎接莫莉夫人。
“夫人。”
莫莉夫人问:“她醒来了么?”
费列:“醒来了。”
莫莉夫人:“我过去看看她。”
费列在身后跟着。
吉尔希卡小声询问。
“是吕轻歌?”
费列点头。
而此时,在房间内的,除了吕轻歌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床上的吕轻歌身穿白色的衣裙,脚踝上系着一条金色的脚环,脚环另一端是细细长长的链子,一直绑在床头的圆柱上。
坐在床边的男人长相英俊,是混血的容貌,一双眼睛湛蓝的如同是被阳光洒满的波光粼粼的海面。
他手里紧紧地握住吕轻歌的手。
费列一直以来,疑惑一件事。
吕轻歌的身份,除了是南舫的妹妹,徐璟的心上人,有什么能叫莫莉夫人如此关注的。
直到此时,他也才知道。
莫莉夫人走过来。
“安德烈。”
安德烈转过来,“妈妈。”
莫莉夫人摸了摸安德烈的头,“你该去喂小猫了。”
安德烈站了起来,但是依旧是握着吕轻歌的手没有松开。
“可是……歌歌……”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吕轻歌。
莫莉夫人说:“我会帮你看着她。”
安德烈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在门外,有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会离开安德烈的保镖贴身跟随。
莫莉夫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以她的角度,是可以看见躺在床上的女孩眼皮的轻动。
她接过费列递过来的茶盏。
“也给吕小姐上一杯吧,红茶养颜,”莫莉夫人道,“给吕小姐也尝一尝吧。”
莫莉夫人:“如果你继续装睡,那我就要走了。”
躺在床上的吕轻歌睁开了眼睛。
吕轻歌的目光渐次落在了费列和吉尔希卡身上。
最终,和坐在她面前,衣着繁复雍容的中年女人交汇了视线。
费列叫了吉尔希卡先走了出去。
吉尔希卡现在都没转过弯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费列:“多做事,少问,夫人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吉尔希卡这还是第一次被叫到城堡来。
他知道,这是他终于接近了核心了。
他帮忙解决掉吕轻恪的时候,都没能接近这组织的核心,这一次,因为吕轻恪的妹妹,倒是歪打正着成功了。
……
吕轻歌身上穿着的是一条柔软的长袖衣裙。
她没有穿任何内衣。
凭空一丝不挂套上了一条棉质衣裙。
她只记得,她当时出去去引开那些人,拼命的跑。
只是体力是在透支,她最终还是被敲晕了。
等到她醒来后,就已经是在这床上了。
她的脚踝上有锁链。
她尝试过,锁链的长度,刚好就是在这个房间内活动,从床边,到浴室。
但是,她不能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