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轻歌:“所以,他妈妈是怎么死的?”
宋韫顿了一下。
他知道,吕轻歌既然现在问出来这话,就是知道了什么。
他顿了顿,就还是告诉了吕轻歌。
“阿璟在没有回徐家之前,好像是遇上了必须要徐家出面去解决的事。”
……
今天其实是徐璟母亲的忌日。
早上,具水姗就打了三个电话提醒徐璟了。
“你妈今天忌日。”
徐璟第一次直接挂断了电话。
具水姗锲而不舍地又打。
“要不是我在国外,我肯定是亲自给我姐姐去烧纸……”
徐璟又挂断了电话。
第三次,具水姗直接急了。
“你要是不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坐飞机回去!”
“我去。”
徐璟答应了具水姗。
然而,在他到老家坟地的时候,已经夜晚十一点多了。
这边老家的坟头,不像墓园那边那么整齐。
一个坟包。
后面的石碑还是后来徐璟找人给立的。
没有照片。
也没有生卒年月。
只有名字。
徐璟蹲下来,取出打火机来,把纸烧了。
明黄的火焰瞬间就将烧纸彻底吞没。
那破碎的烧纸,就像是在空气中跳跃的鬼火。
徐璟将买来的烧纸都烧给了她。
他根本就不信什么泉下有知。
人死了,就是死了。
烧不烧纸,又有什么关系。
他成长过程中,从没有感觉到母亲哪怕一丁点的母爱。
她痛恨他。
恨到恨不得他死。
他无数次的听到她说:“早该出来就把你掐死了,你活着有什么用!”
可她同样,也愿意最后为了儿子去死。
一命换一命罢了。
徐璟起身离开。
留在坟地的火星彻底熄灭,那一片灰烬,被风一吹,好似是翩飞的黑色蝴蝶,彻底搅碎在冬夜的冷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