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祭坛之下爬起来那位,更是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一身破布条提溜算褂,满身血淋淋的伤口看着就触目惊心,手里的刀几乎全都崩碎,只剩个刀柄握在手里,却还倔强的摆出一副要扑上去搏命的架势!
我见如此情形,心里不由一紧,完了,这回玩砸了!
我忍不住暗骂这杨树白痴,没那个金刚钻就甭揽这瓷器活,刚才庆祭明明已经到了行功的紧要关口,几乎毫无还手之力,我拼着被拆穿的风险给他制造了机会,可他不但没拿下那老货,还差点被崩死当场,就这实力,他凭什么以为自己能硬闯裴元庆等人的护卫圈?
没错,我刚才踢他那一脚,明着是嫌他碍事,实际上却暗含了一股拙劲,不仅解了他身上的禁制,甚至还助了他一臂之力,让他不着痕迹的拉近了与庆祭的距离!
这也是万般无奈下的办法,那种情况下若不行险一搏,难道还能眼瞅着庆祭大功告成?可惜,也不知是我错估了庆祭的实力,还是高估了杨树的手段,杨树虽然破了他的功,却没能杀了他,这下可真是后患无穷了。
果不其然,裴元庆当场大怒,挥起巨锤就是一道罡风轰出!
杨树虽然躲开,却一头撞向了另一个阴将。
我赶忙抢前一步:“好你个杨树,真是胆大妄为,还不束手就擒,听候司马大人发落!”
一边怒骂,我一边冲了上去,狠狠一脚踹向正在缠斗的二人。
我这招可谓使出了全力,那阴将果然闪开,我这四十四号大脚丫子就实打实的踹在了杨树后背上,顿时把他踹得飞向了后方的一众阴差。
没办法,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杨树落在裴元庆等人的手里,就算他们看穿我拉偏架也顾不得了,豁出去应谶了,也得先保住杨树这条命再说!
眼见强弩之末的杨树被几名阴差当场拿住,而裴元庆等人并没有上前强抢的意思,我这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转身向裴元庆谢罪:“没想到这贼子如此难缠,卑职疏忽,让他冒犯了大人,罪该万死……”
不等我说完,裴元庆冷哼一声,直接将手中卷轴摔向了我:“我受不起巡案大人的礼,大人还是向仙长请罪吧,搅扰了仙长的修行,岂是你担待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