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转而问我,需要他们提供什么支持。
我笑道:“一套银针足矣。”
几人虽然都是难以置信,却还是依言给我找了一套银针过来。
我让他们清退了围观者,病房外除了院方医疗小组的五个人,就只剩冯媛媛母女和周律师、公证员,以及杨树和林凝香。
我叫来杨树,叮嘱他一定堵住病房的门,我起身之前不准任何人入内。
然后又让人把所有窗帘都拉上,只留了病房里的一盏床头灯,确定一切都妥当了,我才掀开了盖在冯勾豪身上的白布。
冯勾豪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的年纪,虽然已经瘦得眼眶深陷、两腮凹瘪,但眉宇间仍旧透着一股正气,没陷入梦魇之前,应该算是个很英俊的男人。
只是可惜,他双眉略短,眉尾如扫把状散开,山根虽正,却未入印堂,人中很窄,嘴唇略薄,虽然不算是短命相,却也是个天生福薄之人。
林凝香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肯定也早已看出了他的命数,但情到深处,又哪还管得了这些?她或许不知道,很可能正是她这个“贵人”的出现,令天生福薄的冯勾豪消受不起她带来的富贵,才间接导致了他的英年早逝。
不管怎么样,毕竟也是段姻缘,既然让我撞上了,怎么说,也应该成全他们一次。
即便不可能圆满,总也好过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吧!
我捏起银针,拈动着刺入了他的额头,七针落定,我深吸一口气,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暗暗将一支剔骨刀钉在了脚下与床边中间,确保挡住了外边众人的视线后,我刺破了食指,以阳气包裹着一滴指血,射在了脚下的剔骨刀上。
我不会起死回生的医术,但我会走阴追魂!
虽然这么做有些冒险,可为了给林凝香了结这段姻缘,索性就拼上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