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说你身体很好,壮的像头水牛。”
我悬着的心这才落回了腔子里,却仍不敢大意,笑道:“都说了我没事,你还不信。”
季果果却不理我,比比划划的跟善岐交流着什么。
尽管人家就在我们面前大大方方的说话,我们三个却都是鸭子听雷,一点也不懂,这让我深刻意识到多精通几门语言的重要性,要说我还算是我们部队里懂的比较多的,熟悉藏语、维吾尔语以及一些方言,但怎奈一直在藏边活动,从未到过苗疆。
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可至少我还会看人脸色。
他们越说,季果果脸色越红,还忍不住偷瞟了我两眼,神情里有嗔怪,更多的是羞涩。
苗女一向以大方火辣而闻名,比如昨晚被我扒了窗根的那个熊琳琳。
季果果或许是和汉人接触得较多的缘故,算得上是苗女中少有的另类,尽管也不腼腆,却仍保留着少女特有的那份青涩,只看她脸上的红晕就知道,这善岐显然也觉得我刚才的跌倒是想借机占她的便宜,不过,这也算让我彻底放了心。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
或许是季果果的神情引起了善岐的不满,他的语气中多了几分严厉。
也不知他到底对季果果说了什么,反正几句话之间,季果果脸上红晕褪去,反而透出了苍白,神情委屈,眼底甚至蕴起了泪水。
我心生不忍,正想插话问问怎么个情况时,善岐已经背起药箱往外走了。
我皱眉盯着他的背影,心里很是不爽,这白痴医术不怎么样,装逼的本事倒很厉害,没看破我身中恶咒也就罢了,连老子的道行也没看透,却把季果果给训哭了,这特么叫什么事?
不知他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还是对我有什么看法,走到门前,突然转过身来,凝视着我。
我脸色不善的与他对视,目光相对足有三秒,他才挪开了眼神,出门而去。
我看得出,他这一眼,充满了警告的意味,却不知究竟是冲着哪方面来的。
听他走远,我爬起身,走到桌边拉开一把椅子:“果果你坐下,刚才你们说了什么?”
季果果轻咬着她红润的樱唇,走上前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在手里却没有喝:“没什么的杨大哥,你没事就好,你们是来玩的,一定要开心哦。”
“没事你哭什么?”
我拿起一个苹果擦了擦,递给了她:“来,有什么事,别自己闷着,跟大哥说说。”
“我……”
季果果没接苹果,却突然趴在了桌上,呜呜咽咽的抽泣起来。
这可把我们三个看得都有点发懵,我们对视了一眼,洛凝风一拍谢志坚肩膀:“走,跟我去江边转转,我听说这里有种无鳞的剑骨鱼很不错,看看能不能弄几条回来。”
洛凝风拉着谢志坚出了门,我知道,他并不是误会我对季果果有什么图谋,而是看出了季果果对我的信任,才给我们留下独处的空间,好让我从她口中了解一些有用的消息。
季果果一见屋里只剩我们两个,不由有点尴尬,也不哭了,起身要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