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呜……”
小雪貂被我拍得直叫唤,原本就水汪汪的大眼睛,这下更是雾气濛濛,紧接着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那光滑的皮毛就淌了下来。
哎哟,哭了?
我有点懵。
难不成,那两巴掌打的重了?
“好了好了,咱不打了,别哭啊,我给你揉揉哈。”
我心里一阵失望,不是她么?那又是谁?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看向黄大兴求证。
黄大兴眼里贼光闪闪,看看我,又看看小雪貂,却没吭声。
这让我彻底失望了,是我太想念她了么?
也对,天下雪貂长的都一个样,它和楚雪儿长得相似又有什么新鲜的?
是我的愚蠢害了她,又是我亲手葬了她,我怎么还能指望她会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本就疲惫的我,忽然感觉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仰倒在炕头边,手上一松,放开了它:“对不起哈,小家伙,你莫非是黄大兴的白化子女么?”
我只觉嘴里苦涩难当,实在想不通,那句比翼鸟的谶语到底应在何处。
谶语肯定是与我有着直接的关系,但现在事情已经完结了,怎么还没应验?难不成真的预示着老子遭逢情劫后,会心性大变,要跟杨树搞基?
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啊!
我本以为,放开了小雪貂,它就又会一溜烟的跑个不见踪影。可意外的是,它却没走,而是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眼神里似是同情,又有点愤愤不平的意思。
我释然一笑:“好了大兴,告诉我你的家人在哪儿,我送它们上路。”
黄大兴吱吱两声,转头叼开了盖在地上的一块板子,露出了下边的地窖口。
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跑山人临时休息的地方居然还备着地窖,真有意思。
地窖一开,一溜烟窜出了几十只黄皮子灵,这些小东西此时都是一道道黄色的影子,就跟黄大兴缠人的时候放出去的念头相差仿佛,区别只是,它们的额头上都缠着一丝黑气,应该就是东方红做的手脚,令它们既无法离开这间屋子,也不能投胎。
我说过,黄皮子是一种很特殊的妖,通常妖死魂消,但它们的魂魄却能以近似灵的形式继续存在,否则也不会被列为东北第一仙家了。
这些灵一出现,便绕着黄大兴乱窜一气,十分雀跃。
中间的黄大兴瞬间泪眼婆娑,站在那一动也不敢动,那模样好像唯恐碰伤了它们似的。
而小雪貂也激动的吱吱叫着,显然与它们都熟悉,这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它就是它们的亲戚而已,与楚雪儿怕是没什么关系。
果然正如我猜测的那样,众多黄皮子灵中,有一只妖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