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伯服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姬宫湦,眼泪汪汪的样子像是受了极大的冤屈,若不是知道前因后果,只怕姬宫湦就会信了这个七岁孩子的哭诉,将楚夫人拉入显德殿来一顿杖刑,现在心中虽然有口怒气,可看见伯服的哭哭啼啼心中还是有些动容,他对自己孩子的关心实在是太少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姬宫湦微微的皱了皱眉,看着站在门外的悉人说道,“去拿身干净的衣服给太子换上!”
“是!”悉人得了令,从这屋子里退了出去。
伯服仰头看着自己的父王,眼泪婆娑,“父王,刚才楚夫人要杀儿臣,将儿臣推入荷花池中,险些要了儿臣性命,若非秦伯舍命相救,儿臣就没有性命来见父王了!”他说着就大哭了起来,“还请父王为儿臣做主,后宫中有这样的夫人,实是父王之祸!”
“寡人的夫人是什么人,现在是还轮得到你来教训寡人了?”姬宫湦猛地一拍桌子瞪着地上跪着的伯服怒斥道,不知道为什么伯服在和别人说话、做事的时候处处都显得很得体,可是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常常惹得这位君主勃然大怒。伯服年岁不大,心中对自己的父王颇有怨怒,便是心中想了再多得体的话,带着这样的怨怒难免就以口误的形式将真话说了出来,伯服知道自己不敢干预周王封什么夫人、娶什么嫔妃,可话到嘴边就像是不由他一样,径自而出,伯服被姬宫湦这一通吼,吼得有些乱了手脚,好在很快的稳了下来,只是向姬宫湦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父王若是觉得楚夫人将儿臣推下荷花池,险些要了儿臣的性命是儿臣的错,儿臣这就前往酉阳宫中向楚夫人配个不是!”
姬宫湦的眉头深皱,这话他听着心里颇为不满,看着刚刚拿了一身干净衣服的悉人进门,就吩咐道,“把衣服放下,去酉阳宫请楚夫人!”
“是!”悉人答道。
“先把衣服换了。”姬宫湦说道,站起身从桌案前踱步到伯服的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今日你和秦伯应该去前殿上朝,你们两个人却都没有去,而是在后宫中和楚夫人发生了争执,此事你不觉得该同寡人解释一番吗?”
“微臣罪该万死!”赢开看准时机也“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姬宫湦不断的磕头,“此事全是微臣不是,这些天微臣接到秦国信函,犬戎大举挥师攻打我秦国都城,此事令我这几日心神不宁,如今百里成大军在南,随时准备攻打申国,犬戎大军却在申后,微臣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思前想后始终不得要领!昨夜晚些时候,便派人前来说与太子殿下,殿下向太宰宫告了假,原本打算今日同微臣商议此事,我们二人在荷花池边上详谈,恰逢楚夫人路过此地!”
姬宫湦的眉头皱了皱眉,犬戎攻打秦国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就等着这位秦伯和自己开口了,不想这小小年纪的赢开倒是能忍,忍了诸多日就是不肯对姬宫湦提及一个字,却来找只有七岁,什么主都做不了的伯服相商,说起来倒也叫这位君王感到可笑,“哦?犬戎攻打秦国,此事为何不在早朝之时向寡人提起?”
“如今大王忙于处理司马雍稹的案子,此事还没有尘埃落定,我西秦又陷入战局,微臣不敢再添大王烦恼,只好希望能自己解决此事!”赢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