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大小啊!”姬宫湦叹了口气,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一手捏着空杯子,一手摸着褒姒的头发,“东宫晚宴只是原本想抽空来参加的,可实在是腾不出这个时间来,怎么样?没出什么乱子吧?”
“能出什么乱子?”褒姒吃吃的笑了一声,站起来将他手中的空杯子拿走,转身回到桌案前,提起茶壶看了看姬宫湦,姬宫湦摆了摆手,褒姒便将茶壶和茶杯又放下来走到面盆一旁,将帕子浸湿了递给姬宫湦,姬宫湦便囫囵的将自己的脸抹了一遍,将帕子还给了褒姒,“掘突的未婚妻子已经见了?”
“见过了,叫姜婉。”褒姒说道。
“怎么样?”姬宫湦问道。
褒姒摇了摇头。
“确实……配不上掘突嘛?”姬宫湦的眉头攒在了一起,先前同褒姒提起掘突从齐伯近侍臣那里听来的有关齐国公子的传言,褒姒就叫姬宫湦莫急,此事容她去探听一番,因而今年又设下了东宫晚宴,宴席上姜婉一双伶牙俐齿让自己八面玲珑,许多夫人、嫔妃同官员的世妇纷纷前来向她道和,姜婉一一回敬,整个人彬彬有礼,绝非任性妄为的粗野之辈,从齐伯夫人的眼神中也看得出,她对自己女儿的这番仪态早就习以为常,并非今日演出来给褒姒看的。
褒姒又摇了摇头,“只怕这掘突未来的日子不会好过,当真是个狠角色。”
“比你还狠的角色?”姬宫湦站起身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袋,褒姒放下了手中帕子,回过身替姬宫湦宽衣,将他身上冰凉的衣物解了下来,瞥了一眼姬宫湦无奈的摇了摇头,“臣妾没同大王开玩笑。”
姬宫湦揽住了褒姒的腰肢,为她解开了身上的衣物,笑眯眯的用鼻子蹭着褒姒的面颊,亲吻着她的脖颈,“寡人也没有同你开玩笑,小姑娘年幼,动些心眼,你一眼便能窥探,是她狠还是你聪明?”他说罢将褒姒抱上了卧榻,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掘突自有掘突的福气,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驯服不了,如何能掌管一方土地?”他解开了褒姒身上的衣裙,“你能做到这一步,就已经足够了,余下的便不必去担心了,这婚事是凶是吉,你我都爱莫能助。”
褒姒看着姬宫湦点了点头,心中也唯有期盼掘突同姜婉真的能百年好合、相敬如宾才好,她将自己的头贴在他的胸前,轻声的说道,“臣妾也只是想到了当年准备入宫的齐伯千金,若是叫她入了宫,以这般的聪明之态、和绰约的风姿,只怕是大王见了也会一见倾心的。”
“寡人爱你,岂是爱你的聪明同姿色?”姬宫湦微微的皱了皱眉,“寡人岂有这么肤浅?你在东宫还是太闲了,才有这心情胡思乱想!”他说罢吻住了褒姒的唇舌,拉起了一旁的锦被盖在了二人的身上,安静的夜色此刻显得越发安静,空旷而绵长。
姜婉同掘突的婚事,就在几天之后,秀秀身上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能够起身之后就立刻前往褒姒的寝宫之中,向褒姒拜谒。寝宫的桌案上摆着一个个锦盒,听见门外的敲门声,褒姒才一一合上了锦盒,说了声,“进。”
秀秀推开门,穿着一身水红色的长裙迈步而入,向坐在桌案前的褒姒拜谒行礼,轻声说道,“参见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