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就送了拜帖过来,”秀秀回话道,“刚才来过,这会儿已经走了。我本来是打算请娘娘定夺的,可是见娘娘正睡着,不敢叨扰,就独自见了虢上卿。”
“独自?”褒姒看着念儿。
“孩儿也是听悉人来说,虢上卿来了,孩儿担心秀秀一个人遇着麻烦,便前来大殿助阵的,谁知那虢石父已经走了!”念儿嘟着嘴说道,“我问秀秀那老头和她说了些什么,秀秀却不肯和我讲!”他说道最后,口气委屈的不行,褒姒蹲下身子摸了摸念儿的头发,“怎么能叫虢上卿老头子,这么没礼貌?谁教你的,他日叫你父王听见了,只怕是又要说我没有管教好了!”
念儿赶紧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使劲儿的摇头。
“先去玩一会儿吧,一会儿我叫人去喊你来吃饭!”褒姒说道。
“嗯!”念儿转身就朝着自己的书房跑了去,这一来一去的看着秀秀心中颇为震惊,念儿在褒姒面前的天真烂漫同他在他们面前的运筹帷幄,简直就像是并非同一人,秀秀深吸了一口气,转而看着褒姒小声的说道,“虢石父来了之后,我就将东宫大殿的人尽数退下。我向虢石父言明娘娘与他的协定,我是知晓的,他才肯对我说,请我转告娘娘,当日他是碍于同焦国之战,自己站不住立场,听闻楚侯前来镐京城告状,担心此事一旦被楚侯搬上台面,就越闹越大,最后大王也收不了台,只得去寻楚夫人叫楚侯闭上这个嘴,不得已才初次下册为难娘娘了,还请娘娘见谅。”
“大王搬离酉阳宫了?”褒姒波澜不惊的问道,面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动容。
秀秀摇了摇头,“不清楚呢,我一会儿差人去打听一番?”
“不必打听了,必定是搬离了,否则他不会来和我说这一番话,这虢上卿能大王的朝堂中位居上卿、还能在宜臼的朝堂中也同样位居上卿、能叫楚夫人信任……总归是有些本事的。改日请到府上来,说我要感谢他这番费神的好计谋,如今能堵住了楚侯的嘴,省了大王不少麻烦事。”
“娘娘当真这么想?”秀秀问道。
褒姒看了看秀秀,微微的摇了摇头,“虢石父是个怎样的人,一点也不重要!反正这样的人,得罪了也没什么好处,倒是不放给他个台阶下去便是了!叫他下去了,他兴许还能帮着你办几件事情,若是再将他架在那里一直下不来,他再和你撕破了脸,到时候受罪的,也只能是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