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下在点兵了,只是我晋国当日抵抗戎狄所耗损的兵力过多,因此大王叫我等出兵一百乘,实难做到,需要重新征集百姓才可,因而耽误了救援的时间,致使大王损兵折将,在下虽然罪该万死,可并非故意拖延,更没有陷害掘突司马与文将军之意,也无通敌叛国之心啊!”
“是吗?”姬宫湦挠了挠自己的耳朵,打了一个哈欠,将自己的腿搭在了面前的石案之上,左右翻找着石案上的竹简,就像是并不太在意这位晋伯与赵叔带争执的事情一般。
“在下不敢欺骗大王,所言一字一句皆属实!若非在下连一百乘的兵马都出不了,又何至于叫晋北失守?失了我两座城池,如今郑将军同掘突司马为在下追回,在下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晋伯殇叔说的言辞恳切、朝堂之上振振有词,几乎叫人信以为真。
姬宫湦面上吊儿郎当的表情不敢,从卷轴中抽出了一封靠在自己的椅榻上打开来扫了一眼,“你晋国编制内,明明就有四五百乘的兵力,你告诉寡人说你连一百乘都凑不齐,当日那四五百乘的兵马倒是做什么去了?”
“这……”晋伯殇叔没有想到姬宫湦清楚自己的国力,面色霎时间苍白无比,“大王还请明鉴,在下绝没有四五百乘的兵力!”
姬宫湦将手中的卷轴从桌子上扔下去,丢到了晋伯殇叔的面前。
“是他……”晋伯殇叔指着一旁的赵叔带说道,“是他陷害在下,他与在下有私仇,如今想借大王之手陷害在下,还请大王明鉴!不要相信他的一番鬼话!”
“赵上卿?”姬宫湦将面前的赵叔带打量了一遍,“你同晋伯有什么私仇!”
“绝无此事,请大王不要听晋伯扰乱视听,当日晋北之战,晋伯有意将文朔将军、掘突司马引至晋北,困死在晋北之战里!”
“你瞎说,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晋伯殇叔从地上站起来,指着面前的赵叔带问道。
“那就得问你了?我怎么知道你害死褒家一家,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赵叔带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相同这位疯狗似的晋伯殇叔争辩,晋伯殇叔却拉着赵叔带的袖袍,“大王请明鉴,当日晋穆侯也就是我哥哥大薨,将晋伯之位传给在下,赵叔带始终忿忿不平,觉得是在下撺掇了权位,我若是撺掇了权位,怎么能拿得到哥哥的兵马?如今赵叔带逮到了机会,非要颠倒是非黑白,污蔑在下,还请大王为在下做主!”
“嗯……”姬宫湦微微的点了点头,“兄位弟及不能算错。”
“大王明鉴!”晋伯殇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