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前些日子发来的信函,请寡人为齐宋二国的争端调停,他愿意从中斡旋,行刺齐国的迎亲队伍之事……既然司马说了不在意,那便不必再追究下去了,你怎么看?”姬宫湦看着郑伯友问道,他称呼郑伯友为郑伯而非郑司徒,原本就叫郑伯友觉得有些奇怪,郑启之早就已经拿下了郑国,他不相信姬宫湦会不知道此事,可事到如今,仍旧不提,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总不能在朝中放一个郑伯,在郑国安一个郑伯,自古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
“大王英明!”郑伯友上前一步,双手抱拳作揖行礼,“此事虽然是宋国不是,但并非出自宋伯本意,与其因此而让大周与宋交恶,倒是不及请二国谈和,如此一来,宋、魏、齐三国太平,中原百姓的福分!”
“既然郑伯也这么以为……寡人觉得这说客得由郑伯来任了!”姬宫湦看着郑伯友说道,他请郑伯友去的目的,郑伯友心中清楚,宋妃谋害褒后一事,只有他最清楚其中的内情,只要将此事说于宋伯,不怕宋伯不肯息战,一旦宋伯不打,楚国就没有出兵的理由了,而齐国也不可能协同诸侯攻其不备。
“在下定不辱命!”郑伯友信誓旦旦的说道。
“众位以为寡人的安排可有不妥?”姬宫湦看着余下的其他朝臣,所有人都朝后退了一步,跪在地上低声喝道,“大王英明。”
……
郑伯友不敢准备的时日太多,匆匆忙忙的就上了路,出发前给掘突送去了一封信函,请掘突在齐国斡旋,请齐伯收兵。他自己则跨马朝着宋国奔走,自镐京城中前往宋国一代,必定是要经过郑国的,路上同行的随从问道,“老爷,回郑府吗?”
“不回了……”郑伯友摇了摇头,“还有什么可看的?若是叫启之知道我途径郑国,还不知道得怎么面对我呢!”
“可是老夫人……”随从说道,“听说老夫人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只怕是身体长久下去吃不消啊!老爷不放悄悄潜回去,看看老夫人尽尽孝道?”
郑伯友扭过头看着和自己说话的随从,思忖了良久之后才点点头,“也好……大队的人马绕开郑国的都城,你我二人前往郑府之中便是了,去看一眼老夫人就走!”
“是!老爷……”随从点头应声道,二人快马加鞭的朝着郑府之中去了。
郑国的国都一片喜气洋洋的色彩,大红的灯笼挂满了一条街道,人人的面上带着笑意,当日郑启之攻下都城,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刚刚坐上了郑伯之位的郑启之非但没有对百姓痛下杀手,反而是减免了赋税,百姓们便爱戴这位新的郑伯,如今郑府上大喜,整个城中也跟着欢庆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随从皱了皱眉,以为郑国必定是一片萧索,谁知道竟然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