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心软了?”郑大夫问道,“将军不要忘了,当日老郑伯一向是偏袒于你的,这郑伯之位原本就想交到你的手中,只可惜老郑伯过世之时你正在齐国边境与东夷交战,一战数年,无法回到郑国。这郑伯便将你的人马都调离了原本的朝中要职之位,驱逐到边缘的边关驻扎,此番你劫持郑国兵马抗战,虽然此战大胜,可是郑伯难道还容得下你?你又带走了郑伯的二夫人,只怕是……”他说着用手遮挡着自己的最咳嗽了两声。
这道理郑启之信中也再明白不过了,“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担心。”他说着摇摇头。
“担心什么?”郑大夫问道。
“担心楚国,楚国对我中原之地虎视眈眈,此次齐宋对峙,变成了齐、秦与宋、楚对峙,周围的小国诸如魏国此类的,也绝不可能独善其身,必定要出兵相助其中的一番势力,看着两国相争,实则为周楚对决,这一仗……动静不小!”郑启之说道,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打,“若是遇见别的机会,我断然不会放弃,可是眼下……唉……”
“将军考虑的也是实情,”郑大夫的眉头皱了起来,“可是如此良机,若是错过了,岂不可惜?若是中原开展,郑国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郑伯一届文人,怎么可能带兵打仗,抵御外敌?只怕是此事唯有将军来做,才最是可行。”
“这次的齐宋之争,你当时为何?”郑启之冷哼一声。
“为何?”郑大夫有些不解。
“必定是那妖后使得奸计,就是要给齐国一个讨伐宋国的理由,这女人自私的紧,却将中原的百万生灵弃之不顾,这场仗要是打起来,我必定要去为这些枉死的百姓讨回一个公道!”郑启之说着手就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
郑大夫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寻思着郑启之这话只怕是有些不合适,他打仗的时候何时管过别人的姓名,这个时候忽然跳出来说起人家搞得天下生灵涂炭,还真是有些站不住脚,只是郑大夫可不敢将心中这话和盘托出,他笑了笑,然后说道,“所以郑伯更应该出兵了,这样才能在楚国占据了优势之时,阻止楚国的这场北伐之战。”
“说的不错,”郑启之点了点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大王之后会对这里有所安顿,文朔一人留下将这里的百姓登记在册便足够了,何况他还有大周余下的几十乘兵马,你我带领郑国兵马先行告辞,就说是担心郑国安危?”
“是!”郑大夫得令便转身出去安顿大小事务了,郑启之觉得身上的压力有些大,酝酿了多年的夺位之战如今终于拉开了序幕,这一路上必定不会顺利,手中百乘兵马只怕是要和郑国留守的驻军发生交战,如何不战而屈人之兵却实在是门学问,为了给自己保留最大的军事实力,早在一年前,郑启之就已经豢养了无数的说客们在自己的帐下,为的就是能凭借这些人的三寸不烂之舌不战而拉拢郑国城池。
这一日郑启之在军帐之中逗留的有些晚了,许久才从屋外回来,听见了响动的廿七赶紧站起身出门迎了上去,接过郑启之的那身冰凉的铁甲,“军中发生什么大事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嗯!”郑启之点了点头。
“不要紧吧?”廿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