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褒姒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
“无碍……”姬宫湦摆了摆手,“若不是看在楚夫人同魏夫人二人已立,寡人真是巴不得将夫人之位也废了,这后宫之中若是少些女人,便能太平不少。”
“大王……”褒姒提醒道,“这可都是您招来的。”
“怎的?”姬宫湦忽然侧过身子压在褒姒的身上,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问道,“你吃醋了?”
褒姒的双臂揽住姬宫湦的脖颈,“是啊,臣妾吃醋了,便想着必不能叫他们二人如愿,匆匆赶往齐府,叫这齐夫人说出想为自己的儿子谋一门亲事。楚夫人也必定会为楚侯谋同一桩婚事,宋伯思忖之后,大王以为他会将这个女儿嫁给谁?”
“不管他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谁,宋国必定不能保全了!”姬宫湦大笑道,“梓潼这美人面却是一副蛇蝎心啊!若是宋伯将自己的女儿嫁入齐国,不但害了自己的女儿,还得罪了南面的楚国;若是将这一个女儿加入了楚国则是弗了齐国的面子,齐国必定不会对此事罢休……这宋妃可得罪你了,你非得将人置之死地不可。”
“倒也没有,”褒姒思忖之后回答道,一本正经的样子,“只是臣妾不能够允许在臣妾的后宫之中,还有人搬弄是非、颠三倒四,自以为自己翻手能为云、覆手能为雨的。臣妾便要叫宋妃看看,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宋国立于两难,也就怨不得别人了。”
“你若是能时时吃醋,寡人也多些乐趣,”姬宫湦朝着褒姒的唇舌吻了下去,褒姒的这番说辞再一次的勾起了他心底的渴望和欲望,将这个女人揉进自己的怀中,她给他带来的意外和惊叹实在是太多了,每当你以某一种常态来衡量她的时候,她常常会变幻出另一种摸样来,叫人倍感意外。
姬宫湦从来都以为,若是褒姒认为和楚夫人的耳鬓厮磨有利于自己的江山,她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自己推出去,推倒楚夫人的身边。可是这一次,褒姒竟然没有,而是以一个女主人的姿态对祸乱自己那一亩三分田的人设下了圈套,等待着对方掉入这个陷阱之中。
因为褒姒也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江山无需同一个女人讨价还价,更无需对天下诸侯委曲求全。他既然是天子,就该以天子之尊君临天下,而不是在诸侯同女人之中委曲求全,如若如此,便是掉了他天子的价码。
褒姒在姬宫湦的怀中沉沉睡去,直至第二日的寅时,她猛地从黑暗中惊醒,坐直了身子,姬宫湦察觉到了身边的异样,微微的动了动手指,然后从睡梦中转醒了过来,猛地睁开自己的眼睛,身子僵硬了一阵才回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从床上坐了起来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什么时辰了?”
“寅时刚过,”褒姒也觉得自己微微有些头痛,大概是昨夜没有睡好的缘故,和姬宫湦的这番长叹占用了大部分的夜,余下的睡觉不能让人从过去的疲劳中全身而退了,“大王要起来了,今日还要朝议昨日未完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