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廿七也摇摇头,“那狐狸不是大少爷打的。”
“什么?”郑伯友有些意外的问道,廿七继续说下去,“秦世子的故事,郑伯可知道?”
“知道一些。”郑伯友微微点了点头,秦世子曾经有意求娶褒姒,可是褒珦不肯,好端端的一对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就没了下文,只是也好在没了下文,若是嫁了,今日也就不是这番光景了,廿七看着镜子里的郑伯友说道,“那狐狸是秦世子打下的,可是又不敢送给娘娘,生怕娘娘说他残忍,只得委以大少爷的手,这事儿……娘娘至今都不知道咧!”她说完笑了出来。
郑伯友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叹口气,“若是他还在,也许会护着娘娘周全吧?”
“不知道!”廿七又摇了摇头,“哪里能把事情都算得清楚,谁又能一世都讨得便宜。”
“是啊……”郑伯友应声道,最近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这宫里很快就会出事儿了,这几日因为这感觉越发的强烈了,便想着来廿七这走走,和她说说话,也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廿七看着郑伯友说道,“大少爷……赢不了。”
“为什么?”郑伯友问道。
“秦世子曾经说过,大少爷不是将才!”廿七说道,“领兵打仗的事情,他不擅长,和秦世子出外打猎都是秦世子将自己的猎物分给大少爷的。他真的不行,娘娘只怕是要受他连累了,大王或许不忍心杀娘娘,可是娘娘为了正大王的名,必定是抱着一颗求死之心,郑伯一定要救救娘娘。”她说着这话,眼里充斥着眼泪。
“我要怎么救?”郑伯友问道。
“当日赢德攻下镐京城,老爷是怎么救的,今日何不依法炮制,反正这诸侯之位,您也不稀罕!”廿七看着郑伯友说道,眉头紧紧的攒在一起,郑伯友看着廿七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伸出手为她擦拭掉了脸上的泪水。
廿七深深的吸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跪在了地上,“老爷若是要救娘娘,临出发前就将妾身休了吧?”
“你说什么?”郑伯友惊讶的看着廿七。
“当日娘娘曾经请郑伯带我出宫,是生怕大王拿我来要挟娘娘,便叫郑伯带我出宫,待到有朝一日,我若是寻着良人便委身于他,如今……我寻到这人了!”廿七看着郑伯友说道,这话叫郑伯友的心头一阵阵痛,他没想到自己会因为廿七的这番话而感到锥心的疼,那平日里来的一言一行已经深入到骨髓当中,只是自己不查而已,他微微的摇了摇头,“他是何人?”
“待我嫁给他的那一日,郑伯不就知道了?”廿七问道,郑伯友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口气,眼睛有些泛红,仰着头害怕自己因为舍不得而流出了眼泪,这种痛与爱褒姒的痛不同,那是疾风劲雨,这是春风润物,一个又快又狠、一个又缓又长,“好,好!我现在就可以签下这封休书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