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因为如此,我等才责任重大,需提醒大王虢石父乃奸佞之臣,褒洪德更是不忠不义!此二人何以决定国家命运,何以成为国之栋梁?”楚侯看着在座的诸侯慷慨激昂的说道,“那褒洪德不过就是秦军麾下的一支叛军,如今凭借娘娘能平步青云,若是真的叫他带兵前往晋北作战,只怕是输的一败涂地!”
“不错!”晋伯还在为几日之前褒洪德冲撞自己的事情而记恨,“此人决不可用!若是用,便是陷我晋国与水深火热之中,依楚侯看,此事该如何是好?”
“我楚军经过了齐夷之战,经得住考验,抵挡北狄之师绝不成问题!”楚侯熊仪阴测测的看着晋伯,嘴角微微的翘起,露出的那种笑意中充斥着算计与阴谋,只是此刻已经没有更好选择的晋伯一拍大腿,“只要楚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我等愿集体进言请楚军……”他的话未说完,就被赵叔带按住了,“此事只怕是不宜现在就做决定,毕竟还要等大王回来决定的!”
“大王如今只听那虢石父的,当日不也是他进言不让大王出兵的吗?”晋伯说道。
“可是……”赵叔带的话还未说完,就有下人前来报,“有大王的兵马入城了!”
“大王回来了?”所有的人都站起身询问道,眼下最急于见大王的莫过于此刻的晋伯了,从自己所在的桌案上跳了起来,“我等当将大王拦截在城外,请求他对此事作出定夺!”他看着众位诸侯说道,楚侯第一个应声,“晋北之战迫在眉睫,必须当下就作出决定。”
“我等愿为晋伯、楚侯效力!”众位大臣纷纷说道,赵叔带想要劝说一二却拦截不及,人群已经朝着来人所报的方向涌了过去,而留下赵叔带只能离在原地,半晌之后才想起褒姒的嘱托立刻朝着虢石父的宅子里飞奔,这一去却扑了个空,悉人们回禀虢上卿一早就进了宫了,听到这个消息,赵叔带的心中一个激灵,只怕是这些群臣要扑错方向了,只怕是大王已经入了宫。
赵叔带朝前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对,为何虢石父一早就知道大王要回来了,而自己却迟迟没有接到消息?晚宴之上,那些人的话又在自己的耳边此起彼伏的响着,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的,什么滋味都有。虽然心中这般想着,奈何迈着艰难的步子还是要朝着宫里挪去,而此刻已经抵达了城门之外的众位诸侯接到的却只是郑启之带领的大军而已,姬宫湦同车中的褒姒、念儿、秀秀早就从另一个门由虢石父的马车接应入了宫了。此刻虢石父正等着赵叔带回来之后,调动所有的人将宫中的几个门都堵死,将所有的大臣拦截在宫门之外,大王七日要闭门不朝。
虢石父早就差人去赵府之中叫赵叔带了,去的人却扑了个空,再回去虢石父的府中,虢石父也早就入宫了,所以此刻的虢石父在太宰宫中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才见姗姗来迟的赵叔带,微微皱了皱眉,不满的问道,“你怎么此刻才来?”
赵叔带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和自己同等地位的虢石父又如此说话,免不了火冒三丈的问道,“虢上卿此言何意?莫不成如今这太宰宫也尽归你的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