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在表扬你,”姬宫湦捏了捏褒姒的鼻子。
“一点也听不出来!”褒姒摇了摇头,但是冷冽的眼神早就被姬宫湦这番话彻底的松动和瓦解了,和他依偎在一起,无比沉溺,他若仍是就是他这个样子、他这个性子、他这个急躁的脾气,可是却没有霸气、只是贪恋女人的温香软玉、为情事而将朝政江山置之不理,便是再钟情于她,她是不是还会爱他?
褒姒与姬宫湦十指紧扣,在清晨的露水中,又陷入了沉沉的梦想当中,他们在彼此的梦境里、生活中都是那么现实,一伸手便摸得着了,这种踏实的心情让两人从多日来的困倦中脱身而出,彻底的放下了心情。
环莺前往各宫各殿去转述今日不必朝谒一事,各宫各殿自然都要问环莺一二句的,试探到底王后怎么了?再得知大王与褒姒一夜缠绵之后,各个心里都不舒服,像是吃饭的时候误吞了苍蝇那般的直犯恶心,对环莺也难免的冷言冷语了几句。
环莺耸耸肩心说也不是自己要说的,那么爱问,现在恶心了,给她发什么脾气?
走到楚夫人的酉阳宫,楚夫人不必问也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她娇笑一声,那模样就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我也就是说王后一两句,她倒是急了!”
“楚夫人什么意思?”环莺眨着眼睛看着楚夫人,昨日楚夫人与环莺的两次交汇,叫环莺将此事放在了心里,若是能与楚夫人交好,日后便可以有恃无恐了。她以为楚夫人至少是比褒姒要得宠的,跟着这样的主子,日后荣宠便会源源不绝了。
“昨儿个,我和王后说了说最近东宫显得有些冷清,大王也不常去,也不知是怎的?”楚夫人端着手中茶杯看着环莺说道,多嘴的人常常不思考,是因为她们忙着说,无暇去想,听着楚夫人的话,环莺也不会起疑,就这么看着楚夫人这么说,“娘娘急着想证明自己没有失宠,就黏着大王,大王这性子啊,娘娘还是没摸透。”熊宁说话的时候故意不去看环莺的表情,看似随意的一句感慨却叫环莺上了心。
“楚夫人的意思是?”环莺看着楚夫人问道。
“我可没有什么意思,随便说说,”楚夫人收回了目光看着环莺,“娘娘在显德殿住了些日子,大王时而在我这里过夜、时而去华辰殿的蔡妃那里……就独独不在显德殿过夜,这娘娘急着搬大概也是怕说出去不好听吧?”
“白天里大王倒也回去,只是夜里,大王就不留宿!”环莺摇了摇头。
“毕竟还是病了嘛,大王也不是个绝情的人,我在这宫里日子不长,不知大王待你如何啊?”楚夫人看着环莺说道,末了还不忘表扬一二句,“你这摸样倒也不输给那些个嫔妃啊,女御的,看起来也是娇俏,大王应该也曾宠幸过吧?”
环莺闭上嘴,不好意思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