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亲?”郑启之问道,心中疑惑,“说什么亲,给谁说亲?”
“给你!”郑伯友说道。
“齐伯明知我不喜欢他,何必要来找我说亲,也不怕他齐姬嫁入我们郑国之后,被我冷落,哼……我要什么样的女人就去求娶什么样的女人,才不需要这些人上门推荐呢!他们急着推荐自己的女儿,肯定都不是什么好货……”他小声的对郑伯友说道,像是个不能言喻的秘密,“真正压箱底的好货,店家都是屯到最后的!”说完他的面上浮着一丝血腥的笑意。
“就算是拒绝也要说的委婉一些,齐国是大国,郑国是小国,还是不宜得罪!”郑伯友叮嘱道,郑启之拍了拍郑伯友的胸口,“哥你真是前怕狼后怕虎,你这样怎么成大事?当初我若是你,我就带着那褒娘娘杀出镐京城去,要么跟着老子就死在一起,要么跟着老子就厮守终生,现在这样,我看你觉得比死了还难受吧?”
“刚才你才说,为了个女人不值吧?”郑伯友反问道。
郑启之“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这不是站在你的立场替你考虑吗?”
“我不与你在这里说这些闲话了,我还得入宫向大王请辞,”郑伯友站起身说道,做了个请的手势请郑启之离开自己的书房当中,郑启之不满的努着嘴,和郑伯友一并离开了,有悉人来报齐伯已经到了,请郑启之过去,郑伯友按住了郑启之的肩膀,“凡事要顾虑大局,不要自己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
“放心吧,我也只是和你开两句玩笑,我有分寸。”郑启之的面色猛地一沉,严肃的令人感到畏惧,面上带着在战场厮杀的杀气,他的一冷一热常常让人觉得像是两个人,这叫郑伯友皱了皱眉头,若是自己落入郑启之之手,怕是他也不会叫他好活。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多少功过是非、多少英雄豪杰,躲不过的始终都是这一关,乱世之治毫无章法、道德可言,权势就像是一条不透光的黑色缎带,遮住了人们的眼、遮住了他们的心。血浓弄不过权势的诱惑,弄不过天下河山尽握手中的快感。
郑伯友做出这个决定多少心中有些悲戚,他相信他日他若是输给了郑启之,郑启之的心中也必定会有他此刻的悲戚,如此想来,这一世的兄弟已经算是没有白做了。从郑府慢慢踱步行之宫中,他还没想好要和褒姒说些什么辞行的话,他一方面想要拒绝这次的辞行,另一方面却又十分期待这次的辞行,心就像是被置于热火之中,煎熬、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