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镐京城乱与不乱与你何干?”郑伯友盯着褒姒问道。
“我是他的女人,他临走前将这个镐京城嘱托于我,与我何干?”褒姒看着郑伯友问道,然后戚戚然的笑了笑,“就算是负隅顽抗,我也不能让秦候好过了!请郑伯回吧,若是再想强行带我离开,你与我之间……就不必再往来了。”她说这话的眸子冷冷的,出于一种必死的信念,因为她的心里也同样清楚,大王此行可能真的凶多吉少了。
然而褒姒更加清楚的是,褒洪德与赢德绝不会让自己走得这么轻松,与其想着离开、奔命,不如留下来干脆和秦夫人、申后一行斗得鱼死网破!只是她不想连累郑国,郑国已经被姬宫湦连累的太多,宜臼登基之后很可能挥师以正自己的名号,那么最好的下手对象就是郑国了,她不免为郑伯友担忧,不愿他再为了自己开罪秦国,“郑伯以后不必再来了,便是来了,我也不会见的!请离开吧……”她指了指门外,看着郑伯友。
郑伯友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子,盯着褒姒似乎对她所说的这番话觉得不可思议,“我得知你有难,不顾一切的从郑国来到镐京城,只为想带你离开,为此,诸侯之位我可以,郑国国土我可以不惜,你予我的,就仅仅又是利用一场然后踢开?”
“郑伯不是早就了解我了吗?若是想要我的回报,只怕郑伯就失算了!”褒姒看着郑伯友说道,面容冷峻、军人于千里之外,令郑伯友觉得无比心寒,难以面对,他拂袖转过身走了两步又顿住了脚步,他多想拿伯服、秀秀与廿七的三条性命威胁她离开,可是这话他又说不出口,只能转身再看了看褒姒那苍白的容颜,然后继续离开。
看着郑伯友渐行渐远的身体,褒姒就像是被撤掉了一切支撑的力气,身体如同是一滩烂泥朝着地上滑了下去,有悉人前来将褒姒扶住,小声的问道,“娘娘,如今该怎么办?”
“帮我制造一场谣言!”褒姒紧盯着远方小声的对身边的悉人说道,琼台殿的悉人们都是当日姬宫湦派来守在自己身边的,起初褒姒以为这是对她的盯梢,直到姬宫湦离开之后、她三番四次被褒洪德凌辱之后,她才知道这是他派来保护她的。
“娘娘请讲!”悉人回话道。
“就说……秦候派人谋害大王,申后与秦夫人意图造反,整个后宫的嫔妃都要在新王登基之后殉葬!”褒姒想了想说道,如今大势所趋,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心中所想的也无非就是不能让宜臼登基的那么顺利,宫里一乱,这次的祭天大典就无法正常筹备了,如此一来宜臼要想上位就得是得罪整个镐京城逆天而行了,如此一来,他便不占先机了。
悉人听着褒姒的话心中一惊,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背水一战,可这就意味着这样做的风险极大,“若是这话传遍了镐京城,太子殿下登基之后若真的让所有嫔妃殉葬,只怕娘娘……”她深皱着眉头看着褒姒,很是担忧。
“那就殉葬!”褒姒说道,转身看着悉人们,“就按我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