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宫湦在自己的朝堂之上安放两位上卿,应该就是为了相互制衡的。
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和后宫之中相差无几,褒姒和赵叔带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借九鼎,然后就请秦候写下军令状。
将军出征之时立军令状无可厚非,何况还带着九鼎这等贵重的祭祀器具,更是可以立下必胜的军令状,明日与赢德的会面中若是再有什么事情发生,那就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如今强秦手握重兵,褒姒并不占据优势,若是实打实的硬拼,胜算不大。褒姒叹了口气,对未来的估计其实一点都不乐观。
褒姒没有说晚上设宴的事情,很早就送赵叔带离开琼台殿了,晚上晚些时候虢石父才来,桌上的佳肴热了又凉、凉了又热,让人觉得虢石父的架子未免也摆的有些太离谱了吧?秀秀几次来回之后,几乎要准备发飙了,想向褒姒进言只怕这虢石父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王的棋子,就是想将赵叔带置于死地罢了。
秀秀还未来得及开口,虢石父便到了,看着褒姒说道,“参见娘娘。”
“坐,”褒姒指了指自己的桌前。
“坐就不必了,在下惶恐,娘娘有事儿不妨直说,”虢石父看着褒姒,褒姒看了看周围的悉人,挥手叫这些人下去,然后让悉人们在外面守候,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虢石父前来拜谒娘娘,待门窗紧闭之后,褒姒才扔下了手中的筷子,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手中的竹简,上面记述的是各地的诗词,看的专心、似乎并没有要和虢石父说话的意思。
“娘娘这场宴席果然不太好吃!”虢石父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褒姒头也不抬的说道,“既然来都来了,虢石父还是吃一点吧?免得白跑一趟,怪费劲儿的,虽说这秦府好住,离宫里又近,可路都得自己的两条腿来走不是?”
“娘娘此举可是要离间我与秦国的关系?”虢石父看着褒姒开门见山的问道。
“帮你一把而已,”褒姒将手中的竹简仍在了桌面上,“眼下大王在东夷如何了?”
“这我怎么会知道?”虢石父反问道,觉得褒姒这问题也足够好笑的了,然后又接上自己的话茬,“不如娘娘做个主,说赵上卿在宫里处理大小事务不力,让贤、由我来做这个上卿,我不就知道大王眼下的情况了?怎么样?这个主意可好?”
“好是好,”褒姒微微点了点头,“不知道那时候,我舅舅怎么办才好呢?”
“娘娘既然能逼自己的哥哥辞官,为何不能逼自己的舅舅也辞官呢?”虢石父刁钻地问道。
“毕竟是长辈,”褒姒“啧啧”了两声,又拿起自己桌上的卷轴翻看着,“虢上卿吃饱了就走吧,我有些累了,得先去睡了,可能明日一起来,满朝文武都知道我今夜设宴款待你了!”她站起身打了一个哈欠,有些疲惫的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虢石父拿起筷子,在桌上开始挑选自己爱吃的佳肴,“对了,有件事情不知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