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到了深秋,天气寒凉,你在这里要注意身体。”郑伯友嘱咐道。
廿七点了点头,“白日里夫人来找过我。”
“说了些什么?”郑伯友盯着自己父亲的牌位,又上了一炷香,转过身慢慢的朝门外走去,廿七也跟在了他的身后踏出门去,将门锁上才开口继续说道,“问了问我出自先王的那一房夫人,既然是公主就总该有个来历吧?”
“你怎么说?”郑伯友问道。
“说实话啊!”廿七应道。
“她也只是好奇问问,”郑伯友说道,“过些天给你安排些悉人,凡事不必你亲自去做了。”
“安排还是安插啊?”廿七看着郑伯友问道,“我与你白天说了些话,她中午就知道了,郑府可比宫廷那大宅子可怕多了。娘娘常教育我谨言慎行,如此才知道娘娘顾虑的颇对!我若非再是个批了公主身份的二夫人,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不过还好,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也没法向娘娘交代,本来做这郑伯就做的步履维艰,不敢再轻易得罪人了!”
“你想的太多了。”郑伯友宽慰道。
“是你知道的太少了!”廿七一句话将他顶了回来,“我到了,不劳烦郑伯再送了,免得这闲言碎语传到别人耳中,说我侍奉期间不守规矩,也是挺麻烦的事情!”
“早些休息吧!”郑伯友轻声叮嘱道。
廿七撇了撇嘴,也不回话,推门而入朝着自己房间走去。几天之后,郑夫人送来了两位悉人,都是从郑夫人那边调拨过来的,廿七随意的问了问,才知道她们伺候郑夫人的时间都不短了。
也不知是不是郑夫人觉得自己看起来傻,廿七觉得有些可笑。她早晨离开的时候,总会在自己的衣物、柜门上都做些标记,晚上回来,所有的东西就都被挪了一遍,廿七深深的吸了口气,坐在自己的床前,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胸口有口气就是咽不下去,恨不得直接冲到郑夫人的房中与她算一算这笔账,可是到头来,想着褒姒,这口气又生生的咽下去了。她只好笑给自己看,权当是不与小人计较了。
三个月后,侍奉期满,当晚郑夫人差人来传话,说是廿七过门三月,也该与郑伯同房了。郑伯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书房中一个人过夜,郑夫人要去陪同,他总是借口公务繁忙,推了同房的事情。如今将廿七送去,郑夫人就是要看看郑伯是什么反应?
看见廿七进门,郑伯友吃了一惊,微微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来了?”
“侍奉父亲三月有余,郑夫人念我劳苦功高,特恩赐前来与郑伯同房!”廿七看着郑伯友说道,这话堵得郑伯友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