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郑伯友有些不解,褒姒这才猛然抬头想起什么,顿了顿又叹了口气,“郑夫人还不知道郑伯过逝的消息,郑司徒的弟弟赴齐国作战一事,她也没有得到消息。大王担心郑夫人忧虑过度,不利于生产,所以一直瞒着此事呢!”
“大王费心了,”郑伯友说道,硬生生的笑了笑,“那便说是父亲送给她的贺礼吧?”
“郑夫人大概会想要见一见送岁贡入京的父亲吧?”褒姒推测说道。
“就说是父亲病了,不便启程吧?”郑伯友说罢长长的叹了口气,总得想个理由出来。
“郑司徒在郑国似乎过的并不顺利?”褒姒询问道。
郑伯友很勉强的笑了笑,没有回答褒姒这话,只是问道,“娘娘的伤如今都好了吧?”
褒姒点了点头。
“听说差点丢了性命,”郑伯友问道。
“是,”褒姒答道。
“郑夫人小产一事,大王可是怪你了?”郑伯友问道,“桑珠最后还是……”他说完摇了摇头,知道此事也不能太苛责褒姒了,毕竟每个人都是为了活命,当时的情况若是桑珠不死,死的就只怕是褒姒了,二者相较他觉得眼下的结局还是恰如其分的。
“对不起,”褒姒说道。
“你若是死了,大王只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是因为爱他才出此下策的。”郑司徒说道,那日褒姒说的那番话还如在耳畔,她说她是为了不想让姬宫湦左右为难,不想他威胁群臣而使得自己在朝中失去了威信,最终政令难行。
“他永远不会知道,”褒姒摇了摇头。
“值吗?”郑伯友问道。
“这种事情有值与不值一说吗?”褒姒看着郑伯友问道,很温柔的抿了抿嘴唇,“郑司徒若是爱一个人,会去计较是不是能得到回报吗?”
“不会。”郑伯友看着褒姒说道。
“褒姒也不会,”褒姒答道。
“如此说来,又为何几次将大王拒之门外,接下这斋戒守持的差事?”郑伯友问道,每个人都认为褒姒愿意守先祖的灵牌为的就是避开姬宫湦的宠幸,他们都以为褒姒是心寒至极,即便是在冷宫中度过余年也不愿委曲求全,她本就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人,这一点似乎从她一出现,人人就都相信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