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庭院正中央,遮雨的雨蓬支棱起来了,下面是早就架好了两个烧着炭火的烤火架,鹿肉被厨师抹上了油,刺出了好几条口子。
在炭火的烘烤下,香气弥漫。
季国南从四合院后院的书房里大腹便便地走到后院的长廊处,旁边是胡蝶,她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在了雨幕中并行的田馨和霍霆。
田馨在看向季国南的那一刻,脑子里瞬间像是想起当时他系在腰间的金属皮带扣一响,自己就有股被空气抽空的窒息感。
让她呼吸轻窒,瞳孔微缩,又瞬间稳住自己的情绪。
季国南上了年纪,眼里的精明却没有衰减,反而更加锋锐,他这次看也没看田馨,仿佛当时在别墅里追着她想要欲行不轨的事已经轻飘飘地翻页了。
他看向霍霆,还是往日那般藏匿着算计奸诈的和蔼笑意,上前拍拍他的肩头,“阿霆,来了,我可是请了京市做炙鹿宴最好的师傅来操刀,这两头鹿是从大兴安岭打回来的,你这样气血男儿最适合吃点这些野味。”
霍霆面不改色,“那真是劳干爹惦记了。”
门口在这个时候传来一声极大大嗓门地骂声,“妈的,你溅老子一裤腿子的水,走路不睁眼,信不信眼睛给你挖了扔进炭火里。”
胡明轩从正门走姿大大咧咧地进来,他劈手夺过一旁公馆内季国南聘用的家佣手里的雨伞。
他似乎心情不好,走路的时候军大衣衣摆飞扬。
等上了长廊将伞收了一看,他的整个头结结实实地缠上了白绷带,那表情随时都能像座要喷发的火山。
季国南双手后背,凝着胡明轩那副不修边幅,猖狂易怒的模样,免不得呵斥两句,“明轩,骂骂咧咧得像什么样子!”
胡蝶关心弟弟,两三步上前问,“小轩,你的头怎么了?”
胡明轩将伞一收,语气极其不爽,“提到这个我就来气,前天,我开车出去的时候,吉普车的车胎爆了。”
车胎爆了,车子失去平衡,撞上了路边的灯柱,胡明轩的头被开了瓢,一条四厘米上的口子,鲜血当时就止不住。
立刻送往医院缝针缠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