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身躯被身旁的打手支撑着。

关廷裕在这个时候从自己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用锦布包着的物件也一齐交给了霍霆,“霍先生节哀,大量du品摄入让她忘记痛苦而去,我千里迢迢来,是为了这个,是你母亲的遗物。”

霍霆将锦布一掀开,黑色的玉牌上刻着缅文。

是他唯一的亲人留给他最后的念想。

他喑哑着声,“谢谢警官。”

霍霆是海外赫赫有名的悍匪流寇,辗转回国,跟白道斗了好几年,警察恨他入骨,巴不得将他挫骨扬灰的比比皆是。

跟他黑白勾结的,强强联手,做他强大的保护伞的也不胜枚数。

但让霍霆道声谢的,只有那年刚从警校毕业分配了工作的关廷裕。

男人的声音像陈旧的钟一样浑厚,“不熟,但是交道打过不少,一根宁直不弯的倔骨头。”

“你不也一样。”

田馨应声。

直觉他们都像一类人,只是分属两个对立阵营。

田馨已经伸手去够那个水杯了,她拿到霍霆面前扬了扬。

“这是我的。”男人脸不红心不跳地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