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吃瘪,萧寂一口长气吸进去吐出来,那种感觉,刀麻了!
“你是怎么长大的?”
“吃糠咽菜!怎么了?”
萧寂脸色冷了冷,自顾的上手继续帮她换药,看着她全程除了咬紧牙关和紧皱眉头能看的出痛苦外,嘴里一声都没吭。
在将她换下的纱布处理过后,萧寂很好奇的看向面前这个干净的豆芽菜。
她明明看起来步步为营,可那种横冲直撞的态度,显得只有胆子没有脑子。
他问的快,得到的回答也十分的快,可以说是瞬间。
郑鱼的回答压根儿没过脑子。
吃糠咽菜能饱腹都已经是最好的日子了。
要是赶上如今大旱这样的年头,只能去挖草根吃树皮。
雍州百十里地能用来吃的树都被砍光了,百姓将树切成了小块,拿着石磨磨成了粉,就那么硬生生的往肚子里咽。
多少人吃进去了又出不来,硬生生被胀死的太多了。
义庄里没人收尸的尸体不知多少,那高高耸起的肚子和瘦到只剩躯干的身子,全都是被树皮粉观音粉给硬生生胀死的。
那样的民间疾苦,如同炼狱一般的场景,眼前这位爷压根儿没正经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