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初抿了抿唇瓣, 她今夜出去的时候,特地告诉了小桃,自己要进宫,让她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就早点休息,可眼下,她竟然直接追到了皇宫门口来找自己,那想来府中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沈初初心里焦虑,转过头看向皇上皇后道:“父皇,母后,我得先回府一趟了,生辰的事情,下次再说吧。”
“朕知道了,你快回去吧。”皇上点点头,朝着沈初初道:“若是事情解决不了,再回来找父皇便是。”
“谢父皇母后。”说罢,沈初初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偌大的皇宫中。
——
将军府。
小桃将血衣呈给沈初初,上面的内容早在沈初初回来前她就看过了,此刻不忍心地别过眼去,声音也难掩愤怒和悲痛道:
“小姐,这是趁着夜色塞进来的,据看门的小厮说,当时听到门口有动静,就赶忙过去查看,结果就看见了从外面塞进来的血衣,等他打开大门查看时,只看到街尾模模糊糊的好像有两个影子,还有骂骂咧咧的声音和女子的惨叫哭声,但是追上去时又不知所踪了。”
沈初初听着小桃的话,一目十行地看完血衣上面的内容,一阵无名怒火瞬间在她胸口逐渐滋生,她将手里的血衣攥成一团,直接因用力而逐渐泛白,她咬牙切齿道:“这是青衣的字。”
她和青衣主仆多年,对于青衣的字再熟悉不过,上面的字虽然潦草却仍旧依稀可辨别出青衣字体的痕迹来,看着那一个个用鲜血描绘的字,字字泣血,仿佛都在诉说着青衣如今的生活有多么的不幸和悲惨。
尤其是看到她写吴楠不仅拿着她的嫁妆酗酒烂赌,赌输了就拿着身怀有孕的她出气时,沈初初更是难忍心中的愤怒,只恨不得立刻冲到吴楠家将他拎出来打死算了。
“我离开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沈初初掩下眼眸中浮起的翩然杀意,目光落在小桃的身上。
小桃闻言叹了口气,将这段日子她知道的系数告知:
“最开始的时候那吴楠的确对青衣很好,吴楠之前不是在镇上开了个私塾做教书先生么,后来两人又用青衣的嫁妆开了几个铺子,生活过得还算不错,只是那吴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结识了一群狐朋狗友,每日阔绰地请客吃饭,又跟着他们一起去逛花楼,赌钱,一段时间下来,不仅青衣的积蓄被败光了,连那几个铺子都被他输掉了,青衣每天大着肚子还要做零活……”
小桃说到这里于心不忍地顿了顿,“那小镇离京城有些远,平日里我们也见不到青衣,上次府里的小厮去镇上办事,我们便拜托他去探望一下青衣,谁知道,竟然看到青衣挺着肚子为人浆洗衣裳,才不过是深秋,就已经冻得手上满是红肿,小厮实在看不下去,想要接济她,却都被她拒绝了。”
沈初初眯起眼,脸色黑沉的犹如锅底灰般,眸光也越发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