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安哲一贯沉稳的声音,“惠文,你升官了,级别更高了,责任更重了,也没见你表现得稳重一点嘛。”
吴惠文登时不乐意了,道,“老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之前不够稳重?”
安哲忙道,“那倒也不是,我可没那么说。”
两人开着玩笑,吴惠文道,“老安,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我提拔的事?”
安哲道,“我之前担任西北省组织部長一职时,认识了上面组织部门的几个朋友,所以听说了这个事。”
原来如此。吴惠文恍然,心里又陡然有些莫名的感触,之前她还在想安哲在经历短暂的低谷后就又迅速崛起,她跟安哲的差距是越拉越大,没想到她现在以这种幸运的方式进入了省班子,又跟安哲同一级别了。当然,级别一样,不代表两人的分量和地位一样,安哲现在是副書记,下一步是有机会去谋求省府正职的,而她还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想到自己听到的些许风声,吴惠文心头一动,问道,“老安,我好像听说关领导要调走?”
安哲微微眯起了眼睛,道,“是有这么回事,估计也快了,边南省那位在上一轮调整中下来了,关新民是要过去接任他的位置。”
吴惠文当即又追问道,“老安,关领导一旦调走,你有机会调到江东来接任他的职位吗?”
安哲摇摇头,“那可够呛,这事我可是想都不敢想,反正上头是没有任何风声,再说我刚提拔,短期内也不可能再动了。”
吴惠文道,“老安,一切皆未可知,指不定这幸运就能落到你头上呢。”
安哲目光一闪,道,“这种事咱就不敢去想了,据我所知,你们省里边的苏华新同志,目前就在争取这一位置。”
听安哲提到苏华新,吴惠文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苏华新昨天跑到江州市局去调研说的那一番批评的话,吴惠文心里还有些耿耿于怀。
苏华新昨天在江州市局调研说的一番话,虽说是在针对江州市局,但听在吴惠文耳里,却是连市里一块批了,而苏华新这么做却是因为个人私心,这无疑是让吴惠文不满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