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下去,木头人就迅速枯萎、弯曲,好像变成了一段造型奇诡的焦炭。
与此同时在我们脚下也发出了一阵阵钻心一般痛苦的尖锐嚎叫。
很快,这声音就停了,黑风老尸彻底把手里的那段木头吸干了精华,然后将剩下的干枯躯壳暴躁地丢在了地上。
围绕金煞结阵的风刃攻击瞬间停了,弥漫在街上的妖气也随之散去。
我和黑风老尸背靠着背,又等了好一会儿,在确定那些东西没有玩什么“欲扬先抑”“欲擒故纵”的战术之后,这才收招解除了咒阵。
黑风老尸轻舒一口气,然后对着脚下的柏油马路就是一拳,然后从地下拽出来一段同样干枯的木头,把它和之前被他吸干的那段枯木丢在了一处。
两段木头相互触碰之后竟好像两条黑色的虫子一样相互盘绕在一起,看那意思似乎还想重新拼接起来,但木头中的灵气精华已经被黑风老尸吸干了,木头相互纠缠盘绕的动作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就慢慢停了下来,最后变成了两根“死物”。
我用脚轻轻碰了碰那两段纠缠在一起的木头。
木头一下子散成了一地黑灰,小风一吹就贴着地面飘远了,所剩不多的那一丝丝气息也消散在了空气之中,完全不留丁点痕迹。
我轻舒了一口气,转身看了看黑风老尸那一身细碎的伤口。
他倒是不在意,仰着头活动了一下肩颈,随着皮肤从青灰慢慢变成古铜,脸上、身上的那些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最夸张的是他被剃光的脑袋上竟然长出了一寸多长的头发。
“你这法门还能生发呢?可以啊。”我不禁惊叹道。
黑风老尸却是面无表情,看了眼地上只剩一点点的木头灰,沉声说:“本来想留活口,但这东西把我惹恼了。”
我淡淡一笑说:“没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说完,我便抬头朝着路旁的高楼顶看了一眼。
一道金光闪耀,黄哥飞快从楼顶下来了。
“留下记号了吗?”我扬了扬下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