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很安静,好像我的话并没有带来什么回应,水里那东西也没有要跟我搭话的意思。
但我没死心,又问了一句:“你是想逃吗?除非你离开这个湖,不然你的存在就是问题,就算我不来了,也会有其他人过来,早晚有一天你会遇到和今天一样的麻烦,甚至比今天更麻烦。”
这次,水里有反应了,虽然只是咕嘟咕嘟地冒了几个水泡似的东西,但在我的耳边却传来了喃喃的低语。
声音乍听起来有点像小孩子的啼哭声,但仔细分辨却能听出浑浊低沉的杂音。
这让我想起了最开始认识黄哥的时候,所以我没着急,就继续让那个声音在耳边萦绕。
过了一会,低语声中蕴含的意思渐渐浮现了。
“来这里,来这里,来这里……”
低语只表达了一个简单的意思,而且不断重复。
“你在哪?”我朝着湖面大声问道。
耳边的低语随之发生了改变,依旧是喃喃的重复,过了好一会才浮现出新的内容:“另一边,另一边,另一边……”
“另一边是哪?水下吗?能说得具体点吗?”我问。
“湖的另一边,你过来。我在湖的另一边,你过来……”低语声回答道。
湖的另一边是哪一边啊?
我被那东西的回答搞得很烦,实在不想费劲跟它交流了,于是蹲下来抓着黄哥的肩膀使劲摇晃了几下。
黄哥就像一坨大面团,随着我的摇晃左摇右摆就是醒不过来,我只能拿了几张符贴在黄哥的脑门上,又给了他一道小小的雷。
被雷一激,黄哥总算是醒过来了。两眼一睁,接着一蹦几米高,就好像要冲出去跟谁干架一样。